历朝皇都-
余晖绘于檀香木雕取的飞檐之上,落于宫阙亭台之中,借着屋檐上缕缕积雪,似那天上白玉京。
“瑞雪满京都,宫殿尽成银阙”大殿中,一位垂暮老者遥望屋脊上的薄雪,缓缓开口道。
见那大殿中,二尺二青砖连绵而去,映出那高六十斗口另加廊步五举,宽六又六斗口内金柱。只是这一切都似与这殿中人格格不入,只身提一金丝雅笼,又上盖笼衣只留下条浅浅缝隙透光。
“焦大人。”来人踏上那九尺殿基,踩着细细碎步,提着拜匣过青砖,躬身将一道奏折呈了上来。直到这时焦相才侃侃收回目光,转身接过折子。
见折子上无非是些问安,臣等自当勉励的话,只不过借着瑞雪之相呈了上来。焦相脸色不免渐渐柔和了下来,
“这些大人们呐。。”说着焦相将奏折整好又放了回去。“瑞雪兆丰年,倒是一个吉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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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宫中后寝摇曳烛火中,霓裳一曲落。
“嘣。”尾羽飘摇,一支利箭插入金柱中。
“贵人,朕可当千军将否?”龙塌之上,一人指尖轻抚过怀中佳人脸颊,启口道。
“陛下自是多多益善。”怀中人齿口轻启,唇间似那一枝秾艳露凝香。
“哈哈哈,自是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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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大人,还有一道密折。”前殿中,收回奏折的宦官并未就此退去,反而从袖中又递出了一道折子,折面上一道鬼神刺绣狰狞恐怖,图案如张开血盆大口的恶狼。
焦相面上慈容如那烛中之棉,转瞬即逝。只是这一切世人皆未曾见过,面前的宦官弓着身,就连那折子也不敢瞧上一眼。
又言道:“焦大人,那在下这就将奏折呈上去了。”
“嗯。”
得言,宦官弓着身,行碎步向后退去。东西百又八十九尺,南北百又五,广立大殿中又空留焦相一人。
见过折上密报,焦相悠悠叹息,再次向殿外款款而去。折子垂落之际,淡青色火丝自下而上,将这折子撩了个干净,伴着殿外微风无影无终。
“终究是躁乱了心尖,本可更柔和一些,也不至于将之逼得这般,,,大统~大统。”借落日的余晖,殿前丹墀上焦相的身影被拉的极长,随着渐下殿台,像是托住了身后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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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下,安县中石桥旁,琼花早谢,只留街边青石沟中残留缕缕雪迹,虽未落雪,但却比前几日晚间更是清寒了些,像是阳和启蛰前的最后一丝寒意都要在今夜退去似的,梭花儿牵着江枫亭的衣角正欲垮桥归家。
“江兄这位便是。。。”开口之人正是刚从私塾中告辞的李钟礼,其身旁五尺处荔姑娘静立浅笑,想来两人于私塾中同行于此。
因李钟礼快步稍前于荔姑娘,后者看不到其面上神态,言罢脸上不由得轻挑眉目。
“我看也不。。”不待李兄吐出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