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珍珠(嘢啰)容易揾(呀啰),真心(嘢啰)亚妹世上难寻(呀呢)......”
伴着千转回肠的唱调,走过曲折蜿蜒的走廊。
“......共哥携手结姻缘(呀呢),好个情谊(呀啰嘿)。”随着最后一声落下,疤脸卫兵终是停在了最后一道门锁前。
不同于之前铁质门锁,取而代之的是一黑色凹槽。
抬起右手手向凹槽摸去,又猛然缩回,转手看去指尖处已经化为漆黑焦炭模样。
用拇指一摩,那焦化的皮肉便化为飞灰,轻轻一撇那泛黄的指甲便带起沸腾的血丝掉在指关节上。
面色不变,从兜中摸出一赤火色的令牌,将其镶嵌在凹槽处。
铁门缓缓而开。
“嗯,这里的人倒是放了个七七八八,也来看看这最后一节还剩下了几个。”踏入最后一节牢狱的疤脸卫兵,上下抛飞着手中的令牌淡淡说道。
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拿出了一玄色册子。
“哟,两个,倒是松嚯。”说着向第一个牢门走去。
“没有。没有。没有。。。”
直到路过第四间终是开口道:“哟,有啦。”
只见一位头发散乱缠结在一起形成块状,其中夹杂着许多稻草的女孩平躺在一层一层稻草构成的湿润床铺之上。
“哐铛。二月廿七,因与父兄之妻,其人之婶撕咬斗殴,后不服督焰卫管教,胡乱撕扯。。。因受刑者年幼体弱免去讯囚丈二百下,暂定八月廿四于台上执行火刑,受刑者须脱去全身衣物。”
见面前牢狱中,女孩无半点动静,疤脸卫兵用手轻轻一掰,铁锁顺势而断。
第一次踏入这牢狱之中,疤脸卫兵皱了皱眉,脚下积水汇成水洼。只有稍稍侧身跨步寻找水洼间的坎地,说是坎地也是一坨浅浅淤泥罢了。
走到女孩背后,疤脸卫兵讪讪笑着摇了摇头蹲下拂过女孩的头发。
看向一旁的饭碗倒也算是干净,残留处也应是陈年污垢,摘去头上夹杂着的稻草。
随后伸手探入女孩头下外耳轮之间,手臂稍抬起微微弯曲。
望见女孩面目,像似多劳作皮肤有些泛黑,只是寻常样貌。
瘦弱面容下,却有一丝血色红润之感,感觉是大病初愈一般。
挑下女孩眼前的发丝,疤脸卫兵神色一顿,叹了口气。
只见女孩眉眼间的肌肤,如玉如珠仿佛下一秒便会滴下血来,化脓般的泪水从布满血丝的眼珠中流出。
而其上瞳孔中,如晕染开来了一般有些泛白。
竟是哭泣成疾,成了丧明之状。
像是这时才发现面前人。
女孩猛然俯身,右手抓住疤脸卫兵托起自己的手张口用力咬了上去,目眦尽裂瞪着面前模模糊糊的黑影流下一丝血泪。
左手成爪胡乱抓绕着,因有眼疾却是准星不行,稍一侧身便被躲了过去。
“倒是有些意思。”说着疤脸卫兵不顾面前的胡乱挥舞的抓手。任由其撕扯自己另一条手臂,只是探手摘去女孩脸上的稻草。
随后将手指点在女孩的眉心处,轻轻一扯。
一条如灵动游鱼背鳍滑过水面的丝线泛起了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