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对你舅舅婶婶那么大怨气。”说着将女孩拥入怀中。

女孩将头埋入妇人心口说道：“我不要，明明是他们。。。”

妇人伸出手，捧起女孩的脸颊抬到自己面前说道:“听话。。。若母亲不在了，至少在你舅舅那还有一个活路。”

“。。。不要。”女孩再忍不住了，泪水从眼眶中转了几圈溜了出来。

拂了拂女孩的后背，顺了顺女孩的气。

妇人终是开言道：“我的孩啊，还没看到我家姑娘行笄礼，倒也还没取字，娘亲也没给你找个先生来。。。”

俯下身，妇人摸住女孩的手轻轻揉了揉。

默默说道：“只愿我家鱼儿，福寿绵绵，幸福安康，百福具臻.....就叫鱼福吧。娘亲只是一个乡野妇人若是不喜，便改一个同音字吧。”

说着妇人的手终是垂了下来。

“不改，不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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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廿七

“倒是撒手走了，得了闲。留下这么个吃白饭的。该叫这小崽子去街上自生自灭。”树阴下一圆润妇女正坐在凳子上抖腿说道。

铁盆边，一汉子正蹲在一旁，手中拿着一条丝瓜络，来回擦拭碗上的污渍。

咕隆一下喉咙才开言道：“毕竟是我侄女，还是养到及笄，待她出嫁后吧。”

闻言圆润妇女强撑一下，猛地站了起来愤愤说道：“出嫁！你想当这个冤大头，我可不愿意，这嫁妆给出去可都是我的钱啊。”

“可。。。”

不待汉子开口，这圆润妇女急着开口道：“看你面子上只可能给她找个活计干，活不活的下去看她自己手脚麻不麻利。若不是怕乡里乡亲的说闲话，早把她赶出去了。”

不给汉子半点开口的机会接着讥讽说道：“别觉得心里理亏，我们是拿回了祖产免得流入外姓人手里，看你那嫂子像个毒妇，生的尖嘴说不准她有啥克夫相呢，保不准你哥就是被克死的，如今死了也是咎由自取。”

嘴里是讥讽连连，叫的是面红耳赤。

“住口！”

“小畜生，反了你，看我不打死你......有人来了快松手。”

“大人，大人，官家老爷，我们真没有斗殴，是她是她莫名袭击我的。”

。。。

。。。

昏暗的烛火摇曳。

灰白眼膜中，映照出片片虚幻往事。

那直入灵魂的画影是如此清晰，女孩终是愣住了，松了口，停了手。

嘴唇颤抖道：“呜呜，哇...爹爹..娘亲。”

张口却是沙哑异常。

哭瞎了眼，也哭沙了嗓子。

疤脸卫兵抬手拂过女孩的眉目，挽手一转接住闭眼昏睡过去的女孩。

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背。

“别把嗓子又哭哑了，睡吧，睡吧。。”

说着两道黑影自烛台下背光处走了出来，跪地从疤脸卫兵手中接过女孩。

一左一右渐渐包裹住女孩，缓缓沉入泥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