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一谈起这部作品，第一印象自然是它那首经典主题曲《说聊斋》。

“你也说聊斋，我也说聊斋，喜怒哀乐一起那个都到那心头来。”

在周灿童年时，这首歌每次响起，他都要打个哆嗦，因为片头着实有些吓人。印象最深的便是美人掉头的那个画面，每次看的时候都要遮住眼睛，从指缝里看。

当然，长大后再回看，会觉得这些片段其实不过如此，但那是经历了各种恐怖电影和互联网恐怖故事洗礼后的感觉。

放到现在，这部电视剧里的各种画面可以说是非常超前，甚至有些狂野的。

不过若是让周灿此时再回味这部作品，那他肯定会骂一句竖子误我！

当年的他所有注意力都在那些神神鬼鬼之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这部电视剧里竟然包含了那般多的美女。

陈虹、郑晖、何晴、张丽玲、瞿颖、高建华、岳红、李建群，这些名字直到今天都时常会出现在各种古风美女的盘点中。

而这还是他记得住名字的，记不住名字的就更多了，算一算，大概有20多位有名有姓，风情万种的演员，都参演了这部电视剧。

可惜当时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吃得是怎样的细糠，等他长大再看，娱乐圈已经变成了妖魔鬼怪出没之地，再也没有那般惊艳的人儿了。

只是当他提出拍摄聊斋后，俞月亭的表情有些迟疑。

“您是在担心什么吗？”周灿问道。

俞月亭回答：“聊斋是个大工程，大项目，一旦开拍，全国上下的眼睛都会盯着我们，所以要拍，就要拍好，这个挑战很艰巨啊。”

他沉吟片刻：“不过这样一部电视剧，如果能拍出来，确实能改变我台的风貌……嗯，我需要再好好斟酌一下。”

倒是牛犇非常赞同周灿的想法：“我觉得这个主意非常好，你看，红楼梦、西游记、水浒都拍了，几个名著里就只剩下三国了。可三国，咱们肯定是没有钱拍。而聊斋，一集一个故事，明显更符合小周同志的滚雪球嘛！”

他接着说：“更别说聊斋的名字也是家喻户晓，拍出来收视率肯定有保证，说不定啊，还能引起轰动呢。”

俞月亭点点头，这也是他心动的原因，只是他对福建电视台的情况还没摸透，不敢轻易下决定。

周灿也知道这事情急不得，不过按照历史的进展，《聊斋》明年就筹备拍摄了，想必有他在，这个速度还能加快。

一想到这，周灿咂咂嘴，后世很多人误以为聊斋是86年筹拍的，所以以86版聊斋称呼，可这是错误的，拍聊斋是87年提出的想法。

但现在有了周灿……那或许以后就真成86版聊斋了。

之后两个人又确定了一下周灿到福建电视台报道的事宜。

暂时俞月亭还没办法把周灿直接招进电视台，只能让他以编剧的身份参与进电视剧的制作中。没有工资，不过他可以免费吃住在台里的招待所里，若是写完了剧本，还能领一笔稿费。

俞月亭说的很清楚，福建电视台确实没钱，周灿也不在意这些，他又不是奔着钱和编制去的。

他奔着的，是未来那些加入聊斋剧组的名家，比如谢晋、曹禺、乔羽等人。

这都是国内顶级的导演、文学家、词作家，能和他们共同合作一部剧，甚至主导某些剧集的拍摄，这是什么样的资历！

若是换做其他电视台，这工作说什么也轮不到他来，只有在缺乏人才的福建电视台，以及敢于用人的俞月亭手下，才有可能。

至于写剧本给其他电视台？在眼下可不是个好选择，因为各家电视台现在的问题不是缺剧本，而是缺钱，缺时间。

如果以后世的眼光来看，电视剧的产出效率应该高于电影，但在八九十年代，电视剧的地位可不输于电影。那些导演们对待电视剧，就像是在创作艺术品一样，力求精益求精。

像王扶林拍摄红楼梦，筹备两年，拍摄三年。杨洁拍西游记，也是从1982年拍到1988年，才出完25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