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中,公孙鸣像往常一样大摇大摆地坐在龙椅上,听着下面百官的奏报,昌岭闹蝗灾,云河闹匪灾,官州遇涝灾……
公孙鸣懒懒地躺在龙椅上,手里捏着传国玉玺把玩:“秦相,你想怎么解决?”
“自然是拨足赈灾粮款,派有才能的人前往灾区,安顿灾民。”
“那就这么办吧,至于派谁去,容后再决定,”他心不在焉道,“本王听闻朝中,有人对我不满?”
朝中一阵沉默:“云侯家宴上,当众谤毁本王的是哪位,请站出来吧。”
静默无声。
“对本王不满是常有的事,但是能不能麻烦诸位爱卿,不要造谣啊。”公孙鸣哭笑不得,“竟然说本王荒淫无度,横征暴敛……先说这个荒淫无度,自奉善走后,我未有妻妾,宫中的宫女更是一个都没碰过,再说横征暴敛,本王从未管过税收之事,一切沿袭旧制。公孙不才,还没有习得怎样处理朝政,所以许多事情不敢轻易更改,诸位若对税收有异议,大可去找秦相商议之后,呈上来本王自会酌情决断。何必……像个长舌妇人一般在背后说本王的不是呢?实在令本王寒心呐。”
他一脸的真诚,竟让人挑不出他的错处来。自从当了这个摄政王之后,他的确规行矩步,既没有滥杀无辜,也没有胡乱发布政令。除了封花洄这个小娃娃为圣女那天大赦天下之后再也没有其他动作了。
这倒让朝中对他不满的大臣只能揪着他诸多僭越之事说嘴,但又无可奈何,但这个僭越,又相当微妙,别说僭越了,就算他登基称帝,这满朝文武除了秦相,谁又敢当面说不应该呢。
那个六皇子还不知是生是死呢。就算活着回来,那不也就只是一个傀儡而已,做主的还是上面这位。
“好了,本王这次便不计较了,若有下次,可不会轻饶了。下朝吧。”
“且慢!”秦相站出来,“微臣有事禀告。”
公孙鸣伸了个懒腰:“又是哪里闹灾了?”
“六皇子回京了,正在微臣府上暂住,摄政王,这皇宫该腾出来了。还有,登基大典也该准备了。”
“哦?”公孙鸣有些错愕,“本王派人去寻他不得,竟然自己回来了……好事,登基大典就定在明日吧,下朝!”
他脸上看不出情绪,却在出了金銮殿后猛踹太监的肚子:“这个老东西,跟我玩暗度陈仓这一套,行,不过是给我送来个玩意儿,本王好好玩儿就是了。”
这时一个宫女急急忙忙地跑来:“禀告王爷,圣女又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