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一个小小的妖邪而已。”
这时候,风吹来的方向,走过来一个老人。从常年风吹日晒留在脸上的斑驳皱纹,和粗糙干裂的手指就能看出,这是个老农。
老农身上穿着不合身的绫罗绸缎,口中念着:“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他的手里,是一枚奇怪的眼睛形状的令牌,张伤认不出那是什么。不过目前看来,是个能呼风唤雨的法器。
他忐忑不安的心情瞬间变得兴奋,这农夫打扮的人,看起来身上并无法力,所有的异象都来自于他手里的法器。只要打败这个人,法器,就是他的了。
他向来清贫,从未给自己锻造过什么法器。如今这是有人免费送上门来了。
他一个定身符,轻而易举地就把那老农定住了,他上前把法器拿在手里,微微念了念咒,四面八方的风就停歇了。
一套操作,行云流水地就像用嘴吹灭了烛火一样。
“老人家,你这是从哪来的,又为何用它来拦路呢?”
“你!你!”老农惊恐地看着他,浑黄的眼里透着不可置信,可见他这样拦路抢劫多回了,从未想过有人能抵抗。
“别怕,我是个道士,不是鬼神。”
“我用了一生的积蓄从归鸟窟买来的,只要有了它,就可以拦路抢劫,归鸟窟的人明明说了,没人能抵挡得了。”
“您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拦路抢劫?”
“有了这些银子,我老伴儿的命就有救了。”
张伤还想问些什么,江倚的剑就刺了过来。
老农应声倒地了。
一边吐血一边匍匐在张伤脚下:“我死是罪有应得,但是我老伴,她不该死啊……”
说完就断了气。
张伤无奈地看了江倚一眼:“何必杀了他呢?”
“用邪术拦路抢劫的人,留着作甚?”
江倚像他的剑一样冷冰冰的,浑然无谓地擦着剑上的血。就像个能简单分辨好坏,然后快速决断的侩子手。
张伤帮老人家把眼睛闭上,又掐指一算,算到他老伴所在何处。
他把众人用醒神符一一唤醒:“大家听我说,方才大家受惊了,去附近的驿馆休息一天,再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