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子都见到周曼过来,忙上前行礼:“小姐,乔大哥,你们来了。”
周曼摆摆手:“外面冷,都进来说话。”
一行人径直去了正厅,周曼把图经打开,直奔主题:“路线都确定了吗?”
俞子都回道:“小姐放心,乔大哥给的图十分详细,南越境内我们也是走熟了的,不会有事。”
“那就好,可找了婆子同行?”
“是,小的们毕竟是男子,多有不便,已经请了粗使婆子沿途照料小丫头。”
周曼再问:“皇甫那边可通知了?”
“回小姐,前些日子就通知了,皇甫大哥和金塬大哥正在矿场,这次的路线又正好经过福安,小的想着顺道过去看看。”
说起金塬,周曼脸上露出笑意:“你金大哥这几个月辛苦了,你把这封信带给他,就说矿场上的事由他全权负责,不需要隔三差五送信过来,省些脚力吧。”
金塬看上去性子跳脱,其实做事十分稳重,自从周曼派他去了福安,每隔一月就要送信回来,事无巨细的把矿上发生的事交代一遍。
周曼每次看他的信都像在读故事,画面感太强,常常逗得她哈哈大笑。
俞子都接过信:“小的一定带到!”
修良在一旁道:“小姐,您要去看看那些小娃子吗?”
“不必了,你们办事我放心。”
说罢,周曼想起一事,转而看向修良:“那个不愿意走的女子呢?”
修良拱手道:“小姐不用挂心,她今日便会离去。”
“哦?这么快就想通了?”
“是乔大哥给小的出了主意。”修良脸上带着笑意,“很管用。”
周曼起了好奇心:“说说,他教的什么?”
修良挠挠头:“乔大哥说要直接决绝,不能留情面,然后谎称自己家中已有婚约,或者有了心上人,这样对方就会死心了。”
“...你就是这么做的?”
“是,小的这么说了,那女子没再纠缠,今早已经答应离开。”
周曼看着修良轻松的神色,再看看赵时宴满脸事不关己的表情,简直要气笑了。
“...多给人家点银钱,好好送走,不许再说难听的话。”
修良忙道:“是,小的明白。”
周曼也懒得管他明不明白,径直离开了院子。
浣玉隔着门缝,捂着嘴看着马车来了又去。
傅宅。
“老爷,您好歹喝点。”
妙灵儿跪在床前,双手举着药碗,抬眸看着傅采仪,一双潋滟美目顾盼生姿。
傅采仪只穿着单衣靠在床头,眼珠慢吞吞的转过去:“小灵儿,还是你贴心,过来坐着。”
“这药...”
“喝了也无用,我这身体...算是没用了。”
少年人肌肤如玉,雌雄难辨,傅采仪枯瘦的大手抚上去,只觉得心神摇曳,奈何有心无力。
妙灵儿跟了傅采仪多年,自然知道这人喜欢什么,于是乖乖的躺到男人腿上,摩挲着那软塌塌的物件。
“...别费劲了,小灵儿,老爷不能疼你了...”
妙灵儿咬了咬唇,褪下男人裤子,张嘴去咬。
傅采仪呼哧喘气,整个人都发着抖,可那不争气的东西还是软绵绵的躺在妙灵儿口中,毫无往日威风。
“...老爷,这到底是怎么了?”
“不中用了。”傅采仪把人拉到怀里搂着,“整日喝那些苦药,一点屁用没有,我真是恨呐。”
妙灵儿呜呜咽咽的哭起来:“老爷,灵儿无能,没帮您管好花楼,要不是出了那件事,您也不会变成这样。”
“罢了,都是命,我潇洒了半辈子,如今也是命数到了。”
“老爷,那咱们以后怎么办啊?”
“小灵儿放心,只要做成这一单大生意,日后老爷必有东山再起之日。”
傅采仪这些日子生病,妙灵儿一直侍奉左右,他是有些感动的,虽然人是已经玩够了,但这情谊倒是难得。
“放心吧,老爷不会亏待你,花楼没了,还有别的生意,不会让你饿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