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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海选皇后

第五关是把50名秀女分成5个组,每组10人,把她们分配到宫中的各个部门轮流进行实践锻炼。一来可以训练她们的实操能力,二来可以让她们熟悉宫中内廷各机构的工作职责。大明朝宫中的内侍系统共设二十四衙门,下分为十二监、四司、八局。

其中十二监有:司礼监、御用监、内官监、御马监、司设监、尚宝监、神宫监、尚膳监、尚衣监、印绶监、直殿监、都知监。

四司:惜薪司、宝钞司、钟鼓司、混堂司。

八局:兵仗局、巾帽局、针工局、内织染局、酒醋面局、司苑局、银作局、浣衣局。

这段时间又是三个月,有专人在暗中观察秀女们的综合能力。如各人的性格特点是什么?是否知书达理?是否勤俭节约?是否贤淑温顺?是否具有爱心和团队合作能力?是否具有母仪天下的大局观意识?……这一轮下来,淘汰了那些养尊处优的小姐和生性奸猾之人,仅有20人进入下一轮。

第六关有些难以启齿,那就是对秀女进行验身。皇帝的女人,必须要是处女,这是最基本的硬性条件。整个验证过程让人非常尴尬。首先,要用朱砂提前喂养一条壁虎七七四十九天,多一天少一天都是不可以的,之后取出壁虎的血并将它晾干,研磨成粉末,并将粉末涂到女子的胳膊上,如果这个痕迹消失了,证明这个女子就不是处子身。其次,还要由女官和年老宫女把关,把秀女单独带到一间秘室,脱得一丝不挂,女官和宫女摸其体,探其秘,闻其味,察其肤……秀女们从头到脚,全身皮肤不能有任何一处伤疤,皮肤必须细腻光滑。这一轮,又要淘汰10人,仅有10人能进入下一轮。还好,张嫣本轮顺利过关。

第七轮,由郑太妃亲自组织李康妃、客氏等后宫前辈嫔妃们对最优秀的10位秀女进行挑选,最终选出3名秀女交由皇帝选择。这轮考核比较简单,秀女们可以进行才艺表演,把自己最拿手的绝活呈现出来。于是秀女们各显神通,琴棋书画、歌舞表演,各有千秋。

张嫣原本就是一名普通的农家女孩,在选秀之前,并没有进行过专业的歌舞训练,所以她是不擅长歌舞表演的。好在她非常喜欢古琴,从小坚持练习,技艺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琴之为器也,德在其中”,古琴那种特殊的神韵总能让人平静下来,洗涤心灵。琴道更是成为本朝有素养的文人士大夫们为之痴迷一生的追求。

张嫣弹了一曲《梅花三弄》,琴音既淳和淡雅,又清亮绵远,意趣高雅,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怨而不怒,温柔敦厚,形式中正平和。这首曲子《梅花三弄》,原是晋代桓伊所奏之笛曲,后经唐代名琴家颜师古移植为琴曲。乐曲名称由来于音乐中代表梅花形象的曲调在不同的段落中反复出现三次,由此称《梅花三弄》。乐曲表现了梅花昂首挺拔的不屈姿态以及傲雪斗霜的高尚品格,并借梅花洁白、芬芳和不畏严寒的特性来抒发人们对坚贞不屈之秉性、高尚情操的赞美。张嫣非常聪明,她寄情于梅花,以乐曲来表现梅花洁白、芬芳、耐寒的特点以及傲霜高洁、情趣高雅等具有高尚人格美的品质。更重要的是,张嫣在弹古琴时流露出来的那份端庄典雅的高贵气质,彻底让老宾妃们折服。

最终,来自河南开封府祥符县的张嫣、BJ顺天府大兴县的王氏、南京鹰扬卫的段氏三人进入第八关。第八关也是最后一轮,将由皇帝朱由校在元辉殿钦定皇后人选。

这天傍晚,张嫣一个人坐在窗前,右手托着香腮,正看着月亮发呆。她此刻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因为距皇帝钦定之日只有三天了,她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难过。其实她心里明白,自己并不想去争什么皇后之位,她只不过是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看着别人被淘汰,自己不断的成功晋级,激发了自己的斗志,感觉心里特别爽。因为在那个时代,就算是富家千金小姐,无论女子读再多的书,无论多么努力,永远都不会有出头之日,只能默默的等待婚配,最后被锁在深闺大院内,相夫教子,了此残生,更何况她这样一个山野丫头?如今有了可以一展抱负的机会,张嫣自然是开心和兴奋的。但当她想到宫墙深似海的时候,又开始惆怅和迷茫起来。

突然有宫女来报:“主子,太夫人到!”张嫣一脸蒙圈,心里嘀咕:“哪个太夫人?之前学习的内容,宫中大小嫔妃名字皆已记牢,何曾有个太夫人?这是何许人也?”张嫣赶紧出门迎了上去。只见一支队伍正朝着自己的位置走来,随行护卫竟达数百人,宫中内侍要跪叩迎送。前有八名太监,掌了大红纱灯引导,远远望去,和御驾一样。一旁的宫女解释后,张嫣这才知道,原来这是朱由校乳母客氏驾到。这客氏仗着皇帝的信任和偏爱,排场是越搞越大,此时的她不但享尽荣华富贵,应有尽有,还目无法纪,为所欲为。客氏在宫中,每日皆浓妆艳抹,来往乘小轿,仿佛嫔妃一般。出宫后,换乘八抬大轿,街上还要戒严禁行。回宫时,俨然一位诰命夫人。

客氏来到正堂坐下,张嫣赶紧跪下请安。客氏表情严肃,用高傲的口吻说道:“你就是开封的张氏?昨儿个挑选你的时候,奴家没看清你的脸,来!抬起头来让奴家好好瞧瞧。”

张嫣不敢怠慢,赶紧缓缓抬起头。只见这个客氏一脸的傲慢,浓妆艳抹,打扮得像个老妖怪。

客氏又道:“确实有几分俊俏,也有富贵之相。奴家当初真没看错人,想不到你真的一路挺过来了,好!”

这时一个贴身婢女开口道:“张氏,今天太夫人特意来看你,希望你机灵些,别不识抬举。你以为就凭你的那点本事和村姑身份,真的能从乌鸡变成凤凰?若非太夫人一路安排打点,恐怕你早已尸骨无存。”

客氏却假惺惺的说道:“住口,你这妮子,让你说话了吗?该掌嘴!”接着又缓缓说道:“明天就要选后了,哥儿可是奴家一手带大的,奴家说的话,他还是要听几分的。今天奴家就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张嫣最受不了这个老女人阴阳怪气、盛气凌人的样子,反正她心里也没想过自己会当什么皇后,所以她不卑不亢的回道:“回太夫人的话,民女乃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野丫头,何德何能,怎敢痴心妄想去考虑那些天大的事?陛下选后,关系国家社稷,相信陛下和朝廷自有安排,且容他人背后私议。”

客氏万万没想到张嫣会来这么一出,她是又惊又气,怒火中烧,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愤然起身拂袖而去,出门的时候留下狠话:“那咱们就走着瞧!我绝对会让你后悔的!”

客氏一走,张嫣立即瘫软在地,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哪里来的勇气去怼那个贵妇人。心里又想:“反正怼都怼了,随它去吧,与其在这深宫中被消磨殆尽,不如早早一死了之,省得卷入那些无休止的血腥争斗中。”

次日辰时,宫女们早早就来为张嫣梳妆打扮,更换盛装。一个时辰后,简单吃了些糕点,张嫣、王氏和段氏3人被带到御花园。此时,太监宫女们已全部到位,整齐排列在一条又宽又长的红地毯两边。正北方向有几张桌椅,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点心和瓜果,正中央有一把金龙环绕的椅子非常显眼,那就是传说中的龙椅。张嫣用月光偷偷环视了一眼四周,只见御花园花团锦簇,张灯结彩。南边位置有数十套桌椅,早已坐满了朝中重臣。接着三人被安排站在三面屏风围成的花屋内侯驾。

皇帝朱由校自从大病痊愈之后,就全心身的投入到了科研之中,为了能制造出更高尖端的设备,他首先必须要制造出一台简单的计算机。可对于那个连电都没有的时代,又没有任何制造业支撑,这谈何容易?朱由校废寝忘食,每天工作十多个小时,早已将后宫之事和朝中之事抛到了九霄云外。还是昨天客氏亲自把他从木匠堆里请了出来,告诉他今天是选皇后的良成吉日。朱由校只当是完成一个任务,心想着草草应付了事。所以他也不希望去什么大殿举办了,就在御花园搞个休闲式的选秀活动,顺便会会许久未见的老辈嫔妃们和朝中大臣,就当娱乐,自己也借此机会稍微休息一下。

一个太监高声通报:“皇上驾到——”,所有人全体跪迎皇帝。待皇帝、郑太妃、李康妃和客氏等坐定后,主持人宣布选后正式开始。内阁首辅大臣方从哲文采飞扬的对整个选后活动作了解释说明,大意一是歌颂皇帝的英明神武,二是夸赞了三位从万千秀女中脱颖而出的贤德女子。然后三位秀女一起缓缓走到了会场中心位置,正对皇帝行了大礼。此时朱由校也很好奇,心想:“今天我倒是要看看这数十万名女子中选出的美女到底长啥样?”

三位女子逐一被点名后,抬起头让皇帝看。第一位抬头的是BJ顺天府大兴县的王氏,只见她身材匀称,高贵典雅,宛然一笑,已是倾国倾城。此女出生高贵,父亲是顺天府的最高行政长官布政使,王家与郑太妃一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血缘和利益关系,这在朝中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所以王氏的出场,赢得了多名阿谀奉承的大臣点头称赞。

第二位抬头的是南京鹰扬卫的段氏,只见她体态婀娜,举止得体,颜值不输王氏,却又多了几分气质。她是李康妃的表侄女,一路闯进决赛圈,李康妃可没少周旋。

原本张嫣算是客氏的杀手锏,大家彼此心知肚明,可惜张嫣昨夜彻底得罪了这位皇帝的红人,所以张嫣此刻已没有任何背景和人脉资源,干净得就像张白纸。

当张嫣轻轻抬起头的那一瞬,朱由校一怔,差点尖叫了起来。张嫣的出现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万万没想到那个曾经在祥符县偶然邂逅的绝色女子,今天居然会站在自己面前,等着自己挑选,所以他此刻显得又惊喜又有些不知所措。朱由校表情的微妙变化,哪里逃得过身旁坐着这几位女人的眼睛!

客氏最先发难,冷冷的说道:“这个女人年纪尚轻就如此风韵,日后长大成人,想必更加肥硕,缺少风趣,不能成为正选。”

客氏的话让郑太妃和李康妃着实吃了一惊,她俩懵了,心想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这个时候,她这是抽的什么疯?这不是她一直在往上推的人吗?

郑太妃也接着说道:“妹妹说的极是,哀家也觉得,无论智慧还是相貌,还是王氏略胜一筹啊。”

李康妃也坐不住了,笑着说道:“陛下,我看段氏的气场更有皇家风范,是大福之相!”

下面的群臣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大家都知道这几个女人正在争斗,谁都不敢冒然发言。

当然朱由校也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争斗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张嫣一来张嫣确实是让自己心动的好女孩,二来张嫣干净的政治背景正是国家所真正需要的后宫之主。所以朱由校说道:“依朕看,这张氏长得颀秀丰整,面如观音,身体修长,身材丰满,有大贵之相,能旺夫。朕还听说,如此身材的女子,特别能生儿子,朕就是要让她为朕多生几个龙子,保我大明永世昌盛。”

看似几人轻描淡写的闲聊,整个朝野却已经历了惊心动魄的政治斗争。胜负已分,乾坤已定!历史的走向,往往就是在这不经意间确定的。

大臣们虽然明哲保身,不想卷入选后斗争中,但皇帝朱由校的这番话,其实正中了群臣们的下怀,大家都喜欢找个没有背景的女子为皇后,这样也就不怕竞争对手们做大做强了。于是以方从哲为首的大臣们纷纷表示附议,称赞皇帝的英明决策,大家同时跪地高呼:“陛下英明神武,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校示意大家平身,然后为了顾忌几位太妃们的颜面,接着高声道:“三位秀女相貌出众,善良贤淑,朕决定:封开封府张氏为皇后,封顺天府王氏和南京段氏为妃。”

眼瞧着这么多大臣们看着,几位前朝妃子实在不好再争斗下去,再说,张嫣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大家也觉得公平。就这样,张嫣被推上了皇后之位。

天启元年四月,十五岁的张嫣被正式册立为皇后,顺天府王氏被封为良妃,南京段氏被封为纯妃。张嫣那个当了一辈子农民的父亲张国纪,此刻以女为贵,被封为太康伯。

这一切对于张嫣来说,简直如梦如幻,太不真实。本以为自己会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此生郁郁而终。谁曾想上天竟然如此眷顾自己,自己的郎君,当今皇帝,竟然会是当初那个自己一见钟情的白衣少年。自己这是多少世才修来的福分啊!其实那天当她抬起头看到皇帝的一瞬,四目相对,她就看出了是他,当时张嫣紧张得差点窒息。要不是之前接受过专业的训练,恐怕她此时已昏厥过去。命运往往就是被安排的如此巧妙,巧得让人难以置信,这就是缘分,更是一种宿命。

皇帝大婚原本是一场华贵而庄重的盛宴,从筹备到实施,都充满了喜庆和神圣的气息,通常耗时达百日以上。但朱由校不想为此耗费太多精力,于是下令一切从简,只按规定完成老祖宗定下的必走程序即可,这一建议,得到了一向勤俭节约的张嫣的大力支持。

大婚当日,举国欢庆。尽管皇帝和皇后一再强调要节俭,但皇家的盛典毕竟事关国体,因此该有的流程还得有,该彰显的还得彰显。

婚礼在坤宁宫内举行,大厅内装饰一新,房梁上挂满了红绸、龙凤图案的帐幔,地上铺着红色的地毯,桌上摆满了各种精美的礼器和金银首饰。壁炉里燃烧着香木,烟雾缭绕,散发着芬芳的气息。

朱由校和张嫣身穿华丽的婚礼服装,缓缓走在红地毯上,身上缀满了珠宝和金丝银线。新郎穿着龙袍,气度非凡,新娘则穿着红色长裙,裙上镶着珍珠和宝石,光彩照人。来自全国各地的贵宾们,穿着华丽的礼服,手持贵重的礼物,依次进入大殿进行朝贺。音乐响起,舞者翩翩起舞,美食美酒不断上桌,殿内充满了欢声笑语和热烈的气氛。整个婚礼过程中,皇室成员和贵宾们遵循着严格的礼仪和程序,行礼如仪,场面庄重而热烈。这场盛大的婚礼,不仅展现了大明皇室的尊贵,也表达了人们对幸福婚姻的祝福和美好生活的向往。

洞房花烛夜,张皇后既紧张又羞涩,乖乖坐在龙床上等待朱由校前来掀盖头。想不到朱由校进来时已大醉,那么多的达官贵人来敬酒,再高的酒量又能奈何?他说了句:“皇后,朕有些乏了,晚安吧。”说完便倒头大睡起来。这些天婚礼的折腾,确实让他心身疲惫,再加制造电脑的几个技术难关一直攻克不了,他真的太累了,就想好好休息休息。张皇后也不急,温柔的为他脱了鞋袜,给他宽了衣带,还让宫女打来热水,亲自帮他擦脸。张嫣坐在床边默默看着这张英俊的脸,脸上渐渐红晕起来。

原来在选秀进入到第八关的时候,宫里已专门安排经验丰富的宫女对3名秀女进行过房事培训。怎么伺候好皇上,那是皇后和妃子们的必修课。而这种替皇上放松减压的房中秘术,张嫣已被嬷嬷们调教过多次。

睡梦中,朱由校只觉一阵淡淡的清香袭来,接着有一股清凉的风钻进了自己的被窝,然后有一条丝滑的泥鳅在自己的身上游弋,他想伸手去抓,却使不上半点力气,也睁不开眼,任由泥鳅在自己的身体游走、翻滚。过了一会儿,感觉有一缕秀发轻轻掠过了自己的额头、嘴唇、脖劲……那感觉,就如春风透过肌肤轻轻抚摸自己的骨头,让人沉醉,让人销魂。

朱由校半夜酒醒来,他发现了怀里搂着的女子,心里一下就明白了梦里发生的事,他陷入了无比的痛苦和自责中。他思来想去,辗转反侧,只能在内心深处一声长叹:“奈何?奈何!天意如此啊!天意如此啊!”

次日天还没亮,张嫣早早就起床了,独自坐在梳妆台前摆弄着秀发,看着铜镜里还在熟睡的朱由校,她竟傻傻的了笑起来,脸颊面若桃花,嘴角隐隐还有些羞涩。

朱由校醒来后,也是十分腼腆的笑了笑,尴尬的挠着头说了句:“皇后早啊!”张嫣噗呲一笑,回道:“陛下,以后还是叫臣妾宝珠吧,这是臣妾的乳名。”朱由校说道:“那以后没外人的时候,你也别再陛下陛下的叫了,就叫我哥哥吧,我的乳名叫哥儿。”然后二人又一次的四目相对,这时二人的内心已经彻底交融,深深的爱上了彼此,再也不能分离。

这天晚上,朱由校走到宝珠跟前,像变魔法一样,突然手里出现了一个精美的木盒子,然后从里面取出了一支金簪递给宝珠。宝珠被朱由校的这番操作惊呆了,拿起金簪仔细端详起来。这支金簪质地细腻,手感温润,设计巧妙,上面精致的纹路,如同一幅精美的画卷。最难得是金簪末端有一颗红宝石,这颗红宝石晶莹剔透,红得深邃,让人心醉。金簪在红烛下犹如夜空中繁星闪烁,散发出无尽的魅力。虽说贵为皇后,可宝珠毕竟还只是个十六岁的花季少女,初尝爱情的甜蜜滋味,情窦初开的她,感觉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红着脸娇羞的说道:“哥哥,宝珠会一辈子带着这支金簪的。”

接下来的几天,朱由校也暂时不去管他的发明了,天天寸步不离的陪着宝珠,两人每天一起去给太妃们请安,一起游御花园,一起读书填词。宝珠个性严正,在哥哥身边淘气得像个孩子,在外却张弛有度,很有皇后风范,嫔妃们、大臣们都夸奖她,赞美她能母仪天下。

自从张嫣入主东宫以后,朱由校将后宫内侍的二十四衙门全部移交由她一人掌管。权利的更替,触动了客氏、郑太妃和李康妃的根本利益,曾经手握内廷重权的几位女人此刻已对张嫣恨之入骨,都想除之而后快。再加上朱由校对张皇后特别恩宠,二人的恩爱引来了无限的嫉妒。可如今张嫣贵为皇后,身份地位早已今非昔比,那几位前朝嫔妃暂时也奈何不了她,只能每天在后宫拿宫女太监们泄愤。

张嫣每天处理完后宫的事务后,就会陪在朱由校身边,尽心伺候。虽然她从来看不懂丈夫在究竟在倒腾什么东西,但她从来不问、也不打听,在身后默默的支持他。看着这位乖巧懂事的宝珠皇后忙碌的背影,朱由校对她的爱越发的浓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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