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儿开始,你给我把渌水居的大门守好罗,不准那个姓周的踏入渌水居半步,若你做不到,整个兰园的侍女陪你受罚。”
裴惠儒的这招很绝,宛若本就是个软柿子,渌水居本就没几个奴仆,但凭她一个人,是拦不住周绮娘的。把整个兰园的侍女拉上,只怕周绮娘连兰园的门都进不了。
回到渌水居后,黄子悦一改在福绵楼中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样子,怡然自得地在书房看书。
宛若坐在他对面,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看得黄子悦头皮发麻,“你这般盯着我做什么?”
“那日你真的同周贵女去私会了?”
黄子悦白了她一眼,“方才在福绵楼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还问?”
“虽然是知道了,我却不信!”
黄子悦意外地看了宛若一眼,还是不想理她“爱信不信!”
“你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黄子悦想了想,“倒是有一个!”
他变戏法地从身上翻出几块润泽透亮的和田美玉,分别雕刻着麒麟,凤凰,火螭等瑞兽,论材质还有雕工,都是百里挑一的宝贝。
宛若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整得有些懵了,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少主可是想贿赂奴婢?可饶了我吧……”
黄子悦有些哭笑不得,“你想到哪里去了?若我要见她,我直接去找她便是,何必求你?你只管放心,我虽怜她无辜,但绝不会忤逆母亲,私下见她!”
宛若心下一动,“原来少主也觉着周贵女无辜啊!”
黄子悦狠狠敲了下宛若的脑袋,“小孩子家,问那么多干什么!”
宛若捂着敲得生疼的脑门顶,嘴里嘟囔着,“君子动口不动手!”她后退几步,躲在门帘后面,“无故送我这么多宝贝,肯定憋着坏!”
黄子悦挥挥手,“爱要不要!这些玉器原是那日在晴翠山,各府长辈们送的见面礼,我留着也没用,正好你被罚了月俸,手头定是紧的,拿去换两个钱来使使,也是物尽其用。”
宛若眼中一酸,黄子悦自己还有一堆烂摊子要收拾,却还惦记着她被罚了半年俸禄的事,主子做到这份上,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宛若接了东西,放在胸口袋子里。又从架子上取了条脸巾,放水里打湿了绞干了,递给他,“少主若需要奴婢的地方,只管张口,奴婢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