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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刘家集黄嘴角谈笑涮儒生 牵驴女于途中受辱无赖子

秀才甲便信口吟道:“远看城墙锯锯齿。”意思是城墙的许多垛口连在一起,就像是木匠所用的锯一样忽高忽低。

秀才乙一听,马上接道:“近看城墙齿锯锯。”

秀才丙和秀才丁听了,自然是不肯落后,便也先后吟道:“越看城墙越锯齿。”、“再看城墙更锯齿。”

于是秀才甲便用笔将各人所吟之句写在了纸上,这就变成了一首诗:“远看城墙锯锯齿,近看城墙齿锯锯。越看城墙越锯齿,再看城墙更锯齿。”

几个人又摇头晃脑地吟诵了好几遍,几乎是异口同声道:“妙哉,妙哉,好诗,好诗!”

秀才丙更会说话:“这简直就是浑金璞玉,珠联璧合!”

秀才甲拊掌道:“既然如此,那咱就喝酒!”

他们几个喝了酒吃了菜,吃了菜喝了酒,在几杯黄汤喝了之后,四个人先是瞪着眼,接着便蹙成一团,抱头大哭,哭得虽不是惊天动地,倒也是声震四野……

一个拾粪的老头循声走了过来,一见他们那副模样,很是纳闷,很是好奇,还又怕他们哭坏了身子,于是便拉一个,问一个地劝道:“小哥,不要这样,有什么愁肠委屈老头我给排解,身子要紧,身子要紧啊!”

一开始,这几位还不想搭理人家,可后来禁不住那拾粪老头的一再询问,一再劝解,他们便陆陆续续地停止了哭声,还有两个在打着“屈吃(抽泣)”……

之后,一见他们完全彻底地不再哭了,那拾粪的老头便试探着问道:“恁这几位小哥,到底是有什么伤心事啊?”

秀才甲看了看老头,有点不屑地说道:“给你说了也无用!”

秀才乙翻了翻白眼,不太情愿地说道:“老者,你果然要知道吗?”

拾粪老头看着他们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秀才丙说道:“简言之,我侪皆为出口成章之才子,非尔所知也!”

秀才丁不无哀愁地说道:“想当初,圣人得意门生颜回早死,作《滕王阁序》之王勃其寿不永,我弟兄四个都是大才捷才,因怕天不假年,而使英才早逝,故此伤心啼哭也!”

拾粪老头便问他们是如何出口成章的,秀才丁就如此这般地给他讲了一遍。那老头听了,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还想等他们再说些什么……

不料那几个秀才先是异口同声地喊着“恨也,恨也!”接着便又抱头痛哭起来……

拾粪老头诧异道:“怎么,又哭起来啦?”

秀才甲带着哭腔说:“想你一个村夫野老,上哪里知道我等的痛楚呀!”

拾粪老头颇带同情地问道:“能说说吗?”

秀才甲擦了一把眼泪道:“老者你有所不知,起先,我侪怕才子短寿,后是想到古人甘罗十二为宰相,我侪都已年过而立,身怀大才,却是功名不就事业无成,直叫人恨世道不公,恨天道不公也!”说罢,又随着那几个人大哭起来……

那拾粪老头听了秀才甲的诉说后,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他先是愣了愣,接着,就也捶胸顿足地大哭起来……

那四个秀才见此光景,便不约而同地停歇了哭嚎。秀才乙睁着泪眼问道:“尔为何啼哭也?”

拾粪老头故意用手擦了擦眼道:“几位小哥,我也有哭的原因啊!”

秀才丙说道:“不妨讲来,我等也好与你分忧!”

拾粪老头又擦了一把眼泪,说道:“我也有恨,还是两个啊!”

还没等那老头往下说,秀才甲便说了话:“你也有恨,恨从何来?”

拾粪老头说:“我一恨的是你几个人,要是都哭死了,我就拾不到几俳(音拍,一声,邳方言,意一小堆)狗屎了;我二恨方才恁拉的几俳狗屎,叫南庄上的老王给勾去了!”说罢,仰天大笑,说道:“尔等夜郎自大,尚不知人间有羞耻事,着实令人作呕也!”然后,背起了粪箕子唱道,“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

到此之时,那几个酸秀才,才知道是遇到了真隐士,哪里还有什么言语?

周七猴子说完了这个故事,便向尚先生道:“先生,咱家走吧!”

尚先生点了点头,便朝张印揖了揖,说了声“打扰了”便带着两个学生出了布棚,走了。

再看那张印被晾在那里,瞪着小眼,张着大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赵狗屁去解开了牛车,赶着往前行。师徒仨躲着街上的水洼,避着行人……之后便依照先生的意图,就在一个门前挂着“飒”(音,原字为食字旁加个它字)字招牌的饭铺门前停了下来。

周七猴子和赵狗屁都不认得这个字。

赵狗屁便高声问道:“先生,这个字,读作什么音?”

虽是一连问了两遍,可先生就是不回应,他带着他的两名弟子进了饭铺。

店小二忙向他们打招呼:“三位爷是吃饭还是喝飒?”

尚先生回答道:“也吃饭,也喝飒!”

在饭桌上,先生告诉他的两个弟子,那饭铺门前招牌上的字读作“飒”。接着又讲起了那飒字的来历:古时候,有个叫钱铿的人,他用雉(就是野鸡,汉时吕后名叫雉,因为避她的讳,将雉改名叫野鸡)做了一道羹,献给了尧帝,尧帝喝了后,觉得是味道鲜美,一高兴就把大彭这个地方封给了他,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彭祖。他所献给尧帝的那道汤被称作“雉羹”,此为上古传下来的一个名吃,不管是谁,只要是到彭城,也就是如今的徐州,就都要喝上一碗。后来由于野鸡越来越少,便以老母鸡相代,口感稍差,然仍为当地的一道风味。康熙爷下江南时,和明珠一同来到了徐州,当然也要去品尝雉羹。

康熙爷喝了一口便觉得味道很美,便转脸问店小二道:“这是什么?”

店小二没听清问话,想问他说的什么,便回首问了一句:“啥?”徐州人把啥说成是“仨”。

康熙爷一听,原来这叫做“仨”,因为一般的辞书里没有这个字,日子久了,有好事者,便在“饣”字旁加了个宝盖头的“它”字,这也就是饭铺所挂招牌上的那个字。

听完了尚先生所讲的掌故,两个孩子都点了点头。狗屁抢着说道:“原来这还有讲究啊!”

尚先生道:“处处留心都学问。有时候,一些知识就来自平常人的说话,人家是随便讲,我是认真地听,日积月累,便有了一些学问。这不,我又把这个传给了你。”他看了看狗屁道,“像你这个年纪,正是学规矩的时候,别的不说,像方才你大呼小叫的,便损了读书人的斯文。还有,就是几个人在一起说话,也要在乎不抢着说,有道是‘会说话的人想着说,不会说话的抢着说’,凡事一忙,就会出错!”

听了先生的教导,周七猴子和赵狗屁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先生接着又说道:“还有一条,在和别人说话时,不要随意打断人家的话,要回应人家的话,更不要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胡乱岔开话题。”他咳嗽了一声,接着说道,“你看,我拉拉杂杂地说了那些,无非是想叫人家说你有教养,人家会夸奖你,这样我的脸上也有光。”

周七猴子赵狗屁听了之后,都一齐站了起来,几乎是同时说道:“先生的教诲,学生记在心上!”

到了腊月,尚先生便带着束脩回家过年去了。这样,两个小家伙又得以了暂时的自由。他俩散手散脚地东村看景,西庄赶集……做大人的也有意让他们放松放松,就也不进行阻拦。

这天早晨,他们相约来到了南王庄。在庄头看见一个小大姐(闺女),牵着一头草驴(母驴),肩上扛着磨担子(牲口拉磨的套具),在往前走。不成想,从她的身后蹿出来一头大叫驴(公驴)。那叫驴一见草驴,便立即去爬它(要交配),那头驴的主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非但不去把那头叫驴给打下来,反而站在一旁得意地笑着笑着……

那闺女急了,便红着脸向那男人抗议道:“大哥,大哥,你也不管,你驴打俺驴了!”

那人听了,装作是耳旁风,是全然不予理会,还邪恶地看了那小女子一眼,然后说道:“大早清(邳方言,意早晨)你就不讲理!”他指着那头草驴道,“你那驴要不是骂俺家的驴,俺驴就打它啦?”

原来草驴在“犯槽”(邳方言,意发情)时,那嘴是一张一张地,还流着口水……

这小女子一见那人不循丝路(邳方言,不讲理)”,就急着说道:“你要是不讲理,俺就骂你!”

那男人听了,便看着那小大姐点头笑道:“好呀,你要是骂我,我也打你!”说罢,就淫荡地笑了起来……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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