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阿宁，不是，”碍于这里好歹算是个公共场合，周启也不好做什么，只牵过她的手，安慰道：“那是苏晗！那不是你，是苏晗！在咱们相认后，我不就一直把你留在身边好好保护吗，阿宁，一开始她不是你，后来我不知道是你。可是如今我知道了，再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听到这话，付宁却哭得更厉害了，连连摇头：“所以你们真的是一伙的！我说呢，怎么你处理她的结果却是她回到晋国成了公主，你们本来就是一伙的......周启，你其实早就知道她不是我对吗？你一直都知道嘉懿叫六儿，只是跟我从前长得像而已，对吗？”

周启一愣，回答道：“是，我知道。”

“你应该才来这里四年，可是恭姝认识你八年了......你跟我一样，是魂穿？”

“是。”

“但你继承了原本那个人的记忆，或许他原本就跟你性格很像，所以没人发现你早已不是原来那个人了，是吗？”

“是。”

“所以，恭姝认识你八年，嘉懿也该有八年了吧！”

“阿宁，我虽然认识她，但跟她没什么的，她还是个孩子啊！”

“我一直以为你是把她当做我才会......周启，其实如果不是我出现了，你们应该会在一起的吧！你是喜欢她的吧！”

周启默了默，两手揽住付宁的肩膀，坚定道：“都过去了。从前没有你，我没得选。现在你不是在吗，阿宁，咱们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我吗，你来了，今后我身边的人只会是你。”

付宁冷笑一声，无奈的拭去眼角最后一滴泪：“有时候我总会想，我怎么会喜欢你呢？你又为什么会喜欢我？咱们俩这算不算是孽缘？都是死过一遭的人了，在这个世界还能遇见。”

周启终于把付宁拥入怀里，叹息道：“孽缘也是缘。”

从前没办法，已经错过一次，绝不会再错过第二次。

“阿宁，你等着，我一定会把所有事情都办好，娶你。”

“我跟皇帝说是嘉懿要杀了我，导致父亲病重无药可医才过世的。周启，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也不知道我的身份怎么了，可是我相信你，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一定是因为，这样才是对我最好的，是吗？”

付宁抬头，定定的直视周启的眼睛，她要的是他的肯定。

“是。”

付宁走后，周启在原地木木的站了很久。看着那个身影远去，莫名觉得周身温度又低了几分。

付宁进宫后他又过回了一年前的日子，一个人上朝，回府，吃饭。偶尔跟柳姑娘调笑几句，也远不及当初觉得有意思。付宁的特别在于，她在，他不会觉得有什么，她不在，他才会觉得哪哪都空落落的。

就是因为过了几年没她的日子，才对这次重遇格外珍惜。

他一直觉得付宁是个傻的，他说什么她都信，从不怀疑。也因为她是傻的，不管真假，他所说所做的一切都是对她最好的。

原本付宁从不会那样问：“一定是因为，这样才是对我最好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