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在群山、旷野与森林中蜿蜒行进，浩浩荡荡不见首尾，歌唱与欢呼汇集成撼动天地的声响洪流，嘹亮悠长的号角声与沉闷短促的战鼓声响彻不休。那场面是何其威武壮丽、浩瀚强盛，以至我们所有人都坚信不疑：无论将要面对何等恐怖、危机与邪恶，不论敌人是否已有预料、采用何等诡计，这支军队都早在开拨之际便注定得胜载誉而归。”

注定全军覆灭，帕伦纳因心想，注定以惨败作结。

“异样接憧而至，”费梅塔补充道：“趋前查探的斥候查无音讯，无一归返。”

不必再说下去。结局岂非众所周知、不言自明?

两人齐齐陷入沉默。

他仍开口催促。“继续，”帕伦纳因命令道，“我要了解你们尚未强迫自己遗忘的一切经历。”在山脉彼端，在不翼而飞的艾尔·芬达、马里波与纳森摩尔，你们究竟遭遇了什么？

半晌后，是半精灵出声打破沉默。

“那里空无一物，”他突然说，颤抖声调让人不寒而栗，“即使死亡也是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