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好!”
“我找除甲醛公司除三个月甲醛就可以入住了,年后,我就去接你和你爸爸来上海,好不好?”
“我爸……他不愿离开这里,再等等吧!”
“雁来,我很想你!这一年时间,我感觉度日如年……”
“我……也是……”杜雁来轻声说。
卓樾提着一碗小米粥站在门口许久,听着他们的对话,靠着墙边神色黯然……
……
轻薄的日光映着四野的积雪格外晃眼,压垮的寒枝也慢慢伸展起来。
卓长斌家二层的小洋楼前院后庭整洁清爽,火炉房的烟囱冒着阵阵青烟,屋顶的积雪被烤化成水嘀嗒落下……
卓樾骑着摩托车来到门口,就听见屋里众人谈笑声。
“我们莹莹在医院很受赏识的,很快都要升职了……”张莹莹她妈的大嗓门得意地嚷嚷着。
然后又是一阵赞佩的附和声。
“卓樾,上来——”
卓樾抬头望见卓长斌站在二楼露台喊他。
他停好车,便进屋径直上楼,走到卓长斌身旁,问:
“今天你这个订婚主角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呆着?”
“下面吵闹的头昏,烦躁!”卓长斌望着楼下说。
“躲的了一时,你躲的了一世吗?”
“躲不掉,就做杜雁来的妹夫!”卓长斌笑道。
卓樾也苦笑一声,问道:“你不相信她?”
卓长斌沉默片刻,反问道:“你相信她吗?”
卓樾转身靠着护栏,望着玻璃窗上自己的人影,说:“我们连自己都不相信,更何况是他人呢!”
“或许吧,她甚至不愿给我任何解释半个字。”卓长斌说。
“她如果肯解释就不是她了!”卓樾说。
卓长斌也长长地叹息一声:“说到底,你都没有把我当情敌!我还何必执着,你也别执迷不悟了,这个冰雕雪人除非她愿意,否则,没人能捂暖她的心!”
“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卓樾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
“哎!卓樾,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为争抢一块肉糕打了一架,而那快肉糕……”
“掉地上了……”卓樾说。
“都得不到也好……我可不想有一天,我要管你这个堂弟叫姐夫!”卓长斌说。
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和张莹莹还是慎重一点,没有爱情的婚姻很危险!”卓樾告诫道。
“爱情……婚姻……是什么?”卓长斌也迷茫起来。
“爱情是唯一,婚姻是一生为期!”卓樾说。
“我记得小学时,你爸给我们上语文课讲过,唯一和永远这类词都过于绝对,一般都是错误选项!”卓长斌说。
“我宁愿深爱无归路,也不愿浅喜变淡薄!”卓樾继续说:“我始终认为婚姻必须两情相悦,只要一方无意,那都是不道德的。如果杜雁来与她未婚夫是真情真意,我也会祝福!”
卓长斌看着卓樾独自凄怆,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其实,杜雁来拉我当挡箭牌,就是怕连累到你的前途,我看的出来,她对你还是有几分情意!就看你这个书记能不能把乡村振兴,让这只大雁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