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初暖阳,山间寒色疏朗,融雪的泥路上渐渐多了些人影晃动,在外务工的年轻人也陆续扛着行李箱返乡来,这个寂静的乡村终于有了些欢乐的喧闹声。
杜家暖房里,严医生正在给老杜针灸。
“明年就可以不用扎针了,按我说的多做力量训练就能恢复如常了!”严医生说。
“真是感谢你了,严医生,这一年风里来雨里去的。”老杜说。
“无碍!”严医生问:“老哥,你们家族有喝酒过敏史的吗?”
“好像……没有!”老杜说。
杜雁来在外面晾完衣服进来火炉边烤冻僵的手。
严医生盯着她,告诫说:“雁来,你可是喝不了酒,以后得十分注意!否则,会引起疾病!”
“好,我知道了!”杜雁来应承道。
屋外传来夏婶爽朗的笑声:“杜哥,雁来在家吗?”
杜雁来起身拉开门。
夏婶气喘吁吁地提着一篓子大白菜进来,笑道:“知道你们家缺菜吃,我家园子霜打的大白菜可甜了,给你们拿些过来。”
这时,卓樾也提着两塑料袋菜进屋来。
“哟!卓书记,真是把我们杜……塘下村当家了啊!”夏婶笑道。
“我今天去镇上开会,顺便买了些菜,杜雁来出门不方便,我就顺手帮她带了些回来。”卓樾说。
杜雁来并不接手,只是挪来一把椅子请他坐下,卓樾只得将两个大塑料袋放在角落的茶桌上。
夏婶满面春风地说:“小龙从广东带回来一个外地姑娘,后天给他们办婚礼,热闹热闹。雁来,我想请去帮我们请茶,也给我家撑个体面,行不?”
“对不起,夏婶,我没有时间。”杜雁来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
卓樾见夏婶的笑容尴尬地僵在脸上,杜雁来却仍是一幅不近人情的态度。
“去吧!雁来,我们这穷乡僻壤能娶上一门亲也是不易。”老杜说。
“人情就是从你来我往开始的,祸端也是!”杜雁来固执地说。
“杜雁来,你明年若是……回去了上海,杜叔在村子里也少不了村民帮衬。”卓樾说。
杜雁来盯了卓樾片刻,才点头答应。
夏婶连忙笑道:“那,卓书记,可否赏脸去喝杯喜酒啊!”
“好啊!我与朱小龙是小学同学,我一定去。”卓樾说。
“那敢情好,卓书记,听说李老师在我们镇上中学教书,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我们也好好热闹一下。”夏婶笑道。
“您误会了,我与李老师是很好的朋友,不是女朋友。”卓樾解释说。
“哦——”
夏婶意味深长的看了杜雁来一眼:“我还要去请戏班来捧场,我先走了。”
杜雁来出于礼节送夏婶出门去。
“卓书记,又麻烦你帮我们买菜。”老杜感激道。
“不客气,杜叔,您好很多了么!”卓樾问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