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樾骑车赶来代老三家,老远就能听见里屋沸反盈天……
门前高大的樟树下,一名妇女抱着凄声哭泣的四岁女童走来走去,付丽娇拿了一根棒棒糖跟着哄着。
付丽娇见卓樾下车来,喊道:“卓书记——”
卓樾急忙走过来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付丽娇眉飞色悦地舔唇咂嘴:“我早就发现鲁琳在家偷汉子,是我给代老三打电话提醒他的……”
“你……”卓樾瞠目结舌。
“怎么?卓书记,长脓可以,烂包就不行?”付丽娇振振有词地挑眉道。
卓樾调整了情绪进去代老三家。
堂屋内,人高马大的代老三将鼻青脸肿的刘医生捆绑着踩在脚下,手里还握着一把铁锹对准他的脖颈,目赤口沸的要砍死他……梁主任和几位村民正焦急地劝说冲动的代老三。
鲁琳在一旁声泪俱下地哭求:
“老三,你错怪刘医生了,他只是来帮涵涵治病的,我们没有什么,你放了他……”
“贱人,我在外面早就听闻你在家不安份,我挤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回来捉奸,你们这对狗男女果然在家给我戴绿帽子……”
鲁琳抹了一把眼泪,说:“就当是我错了,不关刘医生的事,你不要伤害他……”
“你给老子闭嘴——”
代老三见自己的老婆为奸夫这般哀求,更是气愤,手中的铁锹也止不住地颤抖。
卓樾走上前安抚道:
“代三哥,我能理解你此刻心情……”
“理解个屁,乳臭未干的小子,滚一边去!”代老三攘袂切齿地吼道。
“老三,说话注意点!这是我们村的卓书记。”梁主任说。
卓樾劝说:“代三哥,刘医生和嫂子对不起你,会受到道德谴责,而你伤人害命的话必定受到法律制裁,你明明有理却成犯罪,因此赔上自己的一生,何其无辜?”
代老三盯着这个老成持重的年轻人,说:
“卓书记是吧!你自己作风不正,还把我们村也搞得乌烟瘴气,一个个鸡鸣狗盗!”
“老三,怎么说话呢!别像只疯狗,见谁咬谁!”梁主任吼道。
代老三却苦笑起来:“这两个不要脸的畜生苟且你们不管,反倒指责我……”
“代三哥,放开刘医生,冷静一下,我们坐下来聊聊如何更好的解决此事。”卓樾说。
“刘言庆赔我五万块钱,我就放过他!”代老三说。
“你这是敲诈,也是犯罪!”卓樾厉声说。
“难道就我活该被人耻笑吗……还不如大家一同下地狱……”代老三说着就提起铁锹要下死手。
“老三——”鲁琳扑通一声跪在代老三前,说:
“我们一结婚你就外出打工去了,连涵涵出生你都不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每年年底你才回来几天,我们有个头疼脑热都是刘医生诊治关怀……是我……是我勾引的刘医生的,不是刘医生的错,求你,不要伤害他!你若是不解气,就砍死我吧……”
被代老三踩在脚下的刘医生趴在冰凉的地上,睁开肿胀的双眼,看着眼前跪在地上为他磕头求饶的女人,眼角也渗出了眼泪……
梁主任和村民也都在小心翼翼地安抚代老三的情绪。
“老三,我们离婚吧!”鲁琳己是泪流满面。
“我不同意!”代老三的眼睛也泛出了泪光。
“你们的女儿还是在外面哭泣,代三哥,你若趁一时之快,涵涵就成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了!”卓樾说。
“是啊,老三,谁家不都是一地鸡毛,难道都不活人了吗?”梁主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