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姑娘竟把软鞭折成两截当刀使,跟你过招?”阴女荀讶异地问道。
“嗯,没错,她当时使的招式是这样的,”皇甫恪回忆着当时的情形,边说边比划两人的对招,问道:“二娘,你可知她的来历?”
阴女荀沉吟良久,仍是不太敢确定:“看她的招式,倒像是大溱南边灵轵双杰的武功,遮莫这姑娘跟两位前辈有什么关系?”
“灵轵双杰?”
“没错,在大溱南边,有一个灵轵湖,湖上住着两位老人,听说是一对夫妻,武功极高,只是他们很少走出来,江湖上没几个人识得,我也只是听过两人的名声,从未见过他们。”
皇甫恪见阴女荀如此说,心知也无法问出更多,只得罢了,只是难免有些失望,心中闷闷的。
“二娘,自打那日从平康坊回来,我就一直在宫里当差,也没来给您请安,您在这沁岚庄住的可还舒心?”
自那日阴女荀随浈阳长公主回皇甫府,就被安置在府中西南角上的一个叫沁岚庄的小院子里,听说浈阳长公主想安排个离他们夫妇近些大些的宅院给她,可她怎么不肯答应,自己开口要了这沁泉斋,长公主力劝无用,也只得随她了。
皇甫恪听下人说,这几日,她每日晨起都去给父亲和母亲请安行礼,可是父亲不愿意见她,只说自己忙,不便见她,日后免了这礼即可。倒是母亲,常常留她说话,要她不管缺了什么都要说,下人们若有不好了也要直言才是。
其实,皇甫恪心里明白,母亲把二娘带回府里,父亲是不乐意的,可又不好直接驳母亲的回,只好装作不知道,从不过问二娘在府中的一切。甚至自己听母亲身边的执事大丫头说,父亲告诉母亲,十几年前,他就曾对二娘说过,只要她想再嫁,父亲会认她当妹妹,风风光光把她嫁出去,可是二娘却一直不肯松口。
想到这里,皇甫恪不由浅浅叹了口气,如此看来,二娘这辈子只怕要独守空房一辈子了。
阴女荀笑笑道:“你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怎得动不动就叹气?”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又笑了:“怎么,在二娘面前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吗?”
“二娘,”皇甫恪吞吞吐吐地道,“您就没想过去找个真正对自己好的人吗?”
阴女荀神色顿时黯然下来,不过片刻,又假意板着脸对皇甫恪道:“怎么,恪儿是不愿二娘住在你家么?”
皇甫恪立刻语无伦次地解释:“二娘,恪儿没那个意思,二娘在这府上住这多少年恪儿都会高兴的,我真没这个意思,您千万别多心……”
“好了,逗你呢,“阴女荀扑哧一笑,跟着却沉吟道:“不过总是住在这府中也不是很方便,等寻到合适的宅子,我就搬出去。”
皇甫恪还未答话,门口传来浈阳长公主的声音:“住的好好的,为何一定要搬出去?”
阴女荀立时站起万福见礼,让她至上座,自己坐在下首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