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和程明业又说了一阵话，听到后面传来窸窸窣窣搜寻的声音。

“应该是武馆弟子找过来了。”陈卓说道。

以内劲化作的门，不可能长久存在，应该早已消散。作为先锋的十来个弟子，可能是连续见识高妙的武功，心折胆怯，等到大部队来了，才一起上前来寻找。

“走，换个地方说话。”程明业说罢，身体向南一跃，瞬间就在几十丈之外。

不过两三个呼吸，陈卓已看不到他的身影。

他没有急着追过去，蹲在死去的老头身边开始搜索。

可惜收获匮乏。

没有秘籍，没有金银，只有一张皮。

皮上有字，陈卓来不及细看，将皮揣进怀里，朝程明业离开的方向追去。

这一追就是十几里，他看见远处的小山顶上有火光，靠近一看，果然是程明业。

程老将许多枯枝聚集在空地上，正熊熊燃烧着。

陈卓猜测，以程明业的功力，应该不至于弯腰一根根去捡树枝，而是以内力隔空取物将枯枝聚集起来，再以内气引燃。

他不知道第几境的修为才可以做到，很懂事的没有询问。

程明业不只生了火，还烤着两只松鸡。他以内力托着两只松鸡，在火焰上方缓慢翻动。

鸡肉的油脂在火上滋滋作响，浓香扑鼻。

“小友身法不错啊。你如此年轻就有这般修为，令老夫震惊。你无师自通，更令老夫称奇。最让我敬佩的是，你的内功、剑法、身法，修炼得非常均衡，没有一样落下。

“练功的人都知道，应该先将自己最擅长的练到极致。小友练得均衡，说明你各项天赋都是绝佳。老夫见过不少天才，多是精通某一项的，精通两项的，已是少见。如小友这般无一不精的，世间罕有。”

陈卓被夸得有些脸红，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自己努力……铸剑。

他谦虚地说道：“程老谬赞了。您提前到来，选了这么一个山明林秀的地方，生火，还烤了两只鸡，我才慢悠悠的赶到，实在说不上快。”

“我修炼了百年，才有今日的修为，资质愚钝，已经是强弩之末，很难再进一步。以你的天资，一切顺利的话，或许有机会突破长生大道。”

“长生大道？”陈卓像一个好学的学生，向老师询问刚接触到的名词。

“修炼内功，提升境界，可以延长人的寿命，你现在或许还感觉不到。只是提升终究是有限的，即便到了造化境巅峰，最多只有几百年的寿命。

“人就是如此，贪婪。如果每个人都差不多，只能活几十岁，那很多人都能笑看生死。然而许多人一旦活到了常人无法企及的岁数，反而会执迷于延寿，妄想长生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