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陵城中最大的一间酒铺中,石夭坐在二楼包厢,对面坐着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子。
现在已经是快要入冬的日子了,外面风一吹直让人打哆嗦。这女子将外面的披风脱下后,里面穿着华美严密的薄衫,还将脖子锁骨处全给露出来了。
这个女子正是裕王小儿子新纳的爱妾,月容。
“郡主,奴婢在裕亲王府这几日,将裕亲王府的情况都摸透了,只是郡主让我去了解的事情,还没有头绪。”
石夭喝了一口茶,缓慢的说道,“我听说,江乔很宠爱你,去哪儿都带着你一道,你竟然什么都没有了解到。”
月容有些委屈的说道,“这裕王府的规矩森严,虽然江乔宠爱我,做什么都带着我一起。但也只是在出了裕王府之后,在裕王府中我的活动范围就只是江乔住的院子,就连内院的花园我都没法去。”
“你真觉得自己是去当妾的吗?”石夭问道,“公主说,将你们买回来之后,还会教你们习武,教你们医术。不让你去,你就不能去了吗?公主费了这么多的心思栽培你们,做了受宠的小妾就忘记了吗?”
月容见石夭虽然表情未变,但是声音变得尖锐,便知石夭是真的动怒了,赶紧说道,“奴婢这几日,一直在打探着消息。
也趁着入夜后,偷偷去到裕王爷的住处,完成郡主交代的事情。只是这裕王府的男丁,除了已经出府的康郡王,其他的人每个都有着明显的缺陷。
奴婢斗胆说一句,这裕王爷常年请病假不上朝,应当是得了癔症,有些疯癫。”
“此话怎讲?”裕王爷除了常年不上朝之外,还常年不和任何人交往,这个时候听月容这样一说,石夭才注意到,裕王府和外界沟通的桥梁,就是裕王妃,裕王爷是从来不会出府的。
“不过,祁乡郡是裕王爷的外孙女,如果裕王爷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的话,那祁乡郡怎么会提都未提?”
这裕王府的情况有些特殊,月容怕石夭不愿意相信自己,便赶紧说道,“郡主,这祁乡郡的外祖母虽然是裕王爷的侧室,但毕竟只是一个妾室。说起来祁乡郡的母亲也是没有娘家的人。
只是这裕王妃心善,每次逢年过节都会备上一些礼物,送到祁乡郡的母亲处。
祁乡郡和祁乡郡的母亲,每次回来之时,都是走小门,直接去到侧妃的院子中,不会来到正院闲逛的。”
“那你说裕王府的男丁都有着明显的缺陷是怎么回事?”石夭问道。
月容在进入裕王府这几日中,除了和江乔寻欢作乐,也没有将自己的任务给松懈下来,“裕王爷除了康郡主还有4个儿子。
一个非常嗜睡,基本上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就连裕王妃的家宴也是不参与的。
还有一个整日打架斗殴,十天半个月都不回家。
还一个比起上两个要好一点,裕王妃托关系给他找了一个很闲散的差事。他只是一个从五品的小官,只需要在大朝会那日去便是了,不过这人却风雨无阻每日都去。”
对于月容说的最后一个每日上朝的人,石夭是知晓的。
在宫中只要自己起得早,就会看见大殿外面站着一个,白白胖胖看起来十分可爱的官员,每次站不到一会,就会有宫人前来,给这人送上凳子,然后撑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