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证人

“罗氓，你准备先打给谁？”两人走进陈梭的618房间。

“长青餐厅的人怎么样？”

“嗯。”

电话拨出去后，罗氓按了免提。

“喂？”

“你好，请问是长青餐厅的小蓓吗，我们是帮助警察调查的。”

那边停顿了一下，一旁的陈梭紧张起来，还好对方没有说一些“无可奉告”之类的话然后挂掉电话。

“既然这样，有什么可以帮助的吗？”

“前天晚上你是什么时候离开动物园的？”

“大概十一点四十左右。”

“十一点半的时候，你去更衣室换衣服，听到了邱宇和西子的说话声？”

“没错。更衣室就在办公室旁边。”

“你一直在店里，看到西子什么时候去的了吗？”

“没有，餐厅不止一个门，办公室离后门更近，或许他们从那里进去的。”

陈梭记下了几点可能有用的信息。

“邱宇和西子的谈话内容呢，你听到了一点吗？”

“没有。不过我想他们在……你们知道的，毕竟是一对情侣。”

“你怎么知道的，他们……”

陈梭全神贯注地听对方回答。

“怎么说呢？我听到老板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至于西子……她好像有些紧张，声音颤抖，像是在哆嗦……”

“原……原来是这样啊，听说邱宇一直在追求西子，但西子似乎没有什么表示呀！”

“没错，女人的心思谁知道呢！”

可能对方也只是个女人，罗氓听到她的声音里充满骄傲。

“好吧。那十一点到十一点半的那段时间，你看到邱宇打电话了吗？”

“没有，老板没有在我面前打。”

“还有一件事，昨天晚上九点半之后，你看到湖边有什么异样吗，比如某个人在那里徘徊？”

“没什么特别的。”

“大致了解了，谢谢。”

挂掉电话后，罗氓看向陈梭，陈梭无奈地耸了耸肩。

两人接下来打给了莉莉餐厅的小落。

“……巧的是，昨晚在你们餐厅吃饭的园长和驯兽师都遇害了……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一下，当天他们的谈话内容有什么奇怪的吗？”

“没有，我只听到他们谈论动物园的建设问题，还有就是文学了……对了，他们还谈论了什么马戏团的事……我没有仔细听……”

陈梭写下了“马戏团”三个字，不知道这个线索是否有用。

两个看门人关山和于川的回答惊人得相似：

“……我们的确看到黑影了……就是一团黑影，没什么特征……昨天那场会议当然和园长突如其来的死亡有关……马戏团？不，不知道……”

“工作人员的调查可以到此为止了……”罗氓垂头丧气地说。

“需要打给邱宇和西子吗？”

“我能想到他们的回答。”

陈梭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们好像把他们当成了重要嫌疑人，会不会陷入了一个误区？”

“或许吧。我们来再听一遍证词，那个词怎么说的，‘现场百回’，可能也会从证词中发现新的东西。”

证词播放的过程中，陈梭不停转动着手中的笔，他快能把这些话背出来了。

“等一下，”说话间，他的笔掉在了桌子上，“我找到一个交集，也是一个疑问。”

“什么？”

“好像不止一个人说过‘周围很黑’，第二起案子的诡计中凶手也想到了利用月光……很奇怪，动物园里的路灯没开吗？”

罗氓点点头表示认同，他立马抓起手机打给了洛桦，得到的回答是“动物园的路灯都在更换中，亮着的只有门口的几盏。”

虽然弄清了原由，但没什么帮助，顶多知道凶手把握住了很好的时机。

傍晚，罗氓默默地吃完了晚饭，他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在百度搜索里输入了“马戏团”三个字，开始一条条地翻阅起来。

陈梭最佩服他寻找新闻时锲而不舍的精神，他已经翻阅了几百条新闻，上面出现的相关内容已经完全不相关了。

最后他关闭了一个个网页，抬起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要是那么好找的话，警察已经找到了。”

“或许不是马戏团。”说完，罗氓又输入了“演出”，接着又加上“动物”两个字，又是上千条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