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你说,要我提要求,什么要求你都答应我吗?”
南栀感受着空气里那一丝的危险,吸气又呼气,拍了拍血色抽尽的脸庞:“你先说,只要你把乐乐还给我,什么我都……”
最后面“答应你”三个字被她给咽下,怎么样都说不出口。
只要不是那样的要求,什么她都答应他。
“和墨逸尘离婚,将离婚证拿到我的面前来,我就让你见乐乐,否则,一切免谈。”
祁时宴无比霸道强势的说道。
对不起,如果只有这样才能将你留在我的身边,我愿意继续做这一个恶人。
啪!
颓然之间,耳边一阵风呼啸而过,脸上火辣辣的挨了一巴掌。
“你做梦!”南栀咬牙切齿说道。
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掌,她,还是冲动了啊!
“你真无耻!”她一字一句说着。
徒然间被打,祁时宴脸偏向一旁,一脸的怅然,有些懵。
“我无耻,那你呢?
南栀,这五年间,你到底有过多少个男人,上次一个端木夜澜,现在又出现一个墨逸尘,你就那么缺男人,那么禁不住寂寞,那么……”
“贱,是吗?”
看着面前的男人,越来越显得自己像是一个笑话。
五年了,多少的委屈与艰辛,又承受了多少才走到了现在。
作为孩子的父亲,他没有问过她一句,这些年她有多不容易,一个人带着个孩子是怎么过来的。
没有说过一句:你辛苦了。
没有任何一句暖心体己的话,而是质疑她南栀是一个耐不住寂寞到处乱搞的荡妇。
“不多不少,刚刚好养了个后宫,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我的贱。
一个女人要在这个社会上去和男人们去抢饭碗,没点本事傍身怎么行。
我比不得那些千金大小姐,身子金贵,不懂得什么叫做礼义廉耻,我只认钱。
所以豁得出去,找我的男人们自然是前仆后继,不然,”
转过脸,将即将夺眶的眼泪给逼回眼眶,她不要哭,不要在这一个男人面前哭,她不要让他认为,她南栀就只会用自己的眼泪来让男人疼惜。
“不然你以为,这么多年,我一个女人,是靠着什么将一个孩子给养大,将他给养得这么好的?”
明明那般委屈,痛苦,爱与恨交织,缠绕,脸上却是不屑:“靠什么,当然是靠男人了。”
“你非要,”望着面前的女人,男人心中无言的痛:“这么夹枪带棍的同我说话吗?”
闻言,她眸子紧缩,夹枪带棍,祁时宴,到底是谁先夹枪带棍的?
我为什么夹枪带棍,你不明白吗,不是你逼着我,要我这样来面对你的吗?
许久许久。
“我要见乐乐。”
心底无声的惨笑,她撕扯着嗓子说道。
“我说过了,要见乐乐可以,同墨逸尘离婚。”
祁时宴低沉的声音,没有商量的余地。
“乐乐是我的儿子,留在我的身边,我能给他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生活,我能让他的人生赢在起跑线上,南栀,你呢,你能给他什么?”
心口尖锐的疼痛,可又不得不面对这最最现实的问题,她能给他什么?
“爱,我能给他很多很多的爱,我能给他我全部的爱,我……”
她自己都觉得有些牵强,爱和前途相比,前者还是太过渺小了。
她不要去想,不要去想她能给他什么这样的问题,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失去了,她只有他了。
乐乐就是她的唯一,是她的全部,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连她的唯一也不放过,为什么连她的唯一也要夺走。
“还有,”祁时宴开口,朝着窗户外面看了一眼。
“那个人真的就有你所想的那么爱你吗?
我也是男人,男人最懂男人,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心甘情愿当一个接盘侠。”
所以,南栀,别再挣扎,回来吧,回到我的身边。
以后,我会尽我所能,尽我的全部来弥补你从前所受的苦,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的在一起,好好的享受天伦之乐。
“我要见乐乐。”她还是这一句。
她什么都不要去想,一切的一切,都不要去想,她只要乐乐,只要她的乐乐平平安安站在她的面前。
“我要见乐乐,祁时宴,我要见乐乐,求你,带我去见他。”
“祁时宴!祁时宴!祁时宴!”
一声一声,饱含着撕心裂肺与绝望。
一声一声的“祁时宴”三个字,没有人知道,透过这三个字,透过这一声一声的呐喊,诉说着她多少的委屈,多少的痴与怨,恨与痛。
“祁时宴,我要见他,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无声的哀求无声的痛,祁时宴,我求你,不要夺走我的唯一,我真的,真的,真的只有他了。
感受着女人心底的绝望,他也慌了,他怕再这么逼着她,她会崩溃,会疯掉。
“好,我会带你去见他,你……你别激动。”
他安抚着她的情绪:“先坐下,别激动。”
拉着她坐到沙发前,转身给她倒了一杯水:“先喝口水,定定神。”
因为激动,南栀的胸口剧烈的起伏。
她喝了一口水。
“我要见乐乐,我要见他,他在哪儿?”
祁时宴与她面对着面:“可以,我会带你去见他。”
手从抽屉里取出一沓钱,放到茶几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
南栀望着他,不明所以。
“这里是五万块钱,吻我一下,钱,你拿走,人,我也会让你见到。”
大厅里一阵诡异的安静。
“一个吻,五万块钱,”她笑,讽刺无比:“祁总,我还不知道,在你的眼里,我这么值钱啊!你是要拿这些钱来羞辱我还是买我?”
祁时宴一字一句:“我买你。”
南栀也一字一句:“我不卖。”
他清清淡淡的挑眉:“嫌少?”
拉开抽屉,又拿了一沓钱,女人不为所动,又继续拿了一沓钱,最后茶几上整整齐齐的摆了五沓红钞。
“25万,买你一个吻,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