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汝叩首斟酌道:“前些日子,令嫔娘娘身边的宫女澜翠过来,说要照着这坐胎药方配一份,恰逢微臣当值,便叫留下了。微臣细看之下,那份坐胎药竟是和皇上赐给舒嫔娘娘的一模一样,想是令嫔娘娘命人从舒嫔那儿取得的。令嫔娘娘一心想要有孕,所以......”
弘历神情瞬间紧绷。他日日宠幸嬿婉,她有孕本是迟早之事,何必要采取这样的手段?是朕没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吗?若她因这药伤了身子该如何是好?
一时间,他想了许多,然后冷冷瞥向齐汝,眸中寒意令其不禁打了个寒颤。
皇帝声音沉肃:“令嫔不过是太想为朕诞下皇嗣,才会如此。你最好管好自己的舌头,否则......”
齐汝颤抖着腿连忙跪地,匍匐大拜:“微臣明白,令嫔娘娘也是好意,只是微臣该如何交差......”
弘历沉声道:“你就告诉令嫔这药不能配,再速配一副真正的不伤身的坐胎药,别的便无需你操心,舒嫔那边不给药也罢,别叫她疑心。”心忖,朕又不宠幸舒嫔,她自然不会有孕。
齐汝颤颤巍巍,连连应诺,不敢有丝毫违逆。弘历揉了揉疲惫的眉心,挥手示意其退下。
晚膳前,弘历让进忠呈上了配好的坐胎药,带着丝忐忑,对嬿婉说:“婉婉,朕想与你有个孩子,特意吩咐齐汝配了这坐胎药,你只管放心喝。”
进忠在旁微微点头。嬿婉表现出一副崇拜和依赖的模样,极大地满足了弘历的大男子主义。娇声道:“皇上真是体贴~您怎知臣妾也正期盼有个孩子。”
弘历不知想到什么,低低地笑了,他的鼻尖轻轻抵着嬿婉的,“事在人为。坐胎药虽有助益,但更重要的是朕......”嬿婉小脸泛起羞红,弘历眼中亦燃烧着炽热的渴望。
随着御膳房精心准备的晚膳上桌,两人屏退宫人们。嬿婉今日身着金丝海棠锦缎旗袍,领口和袖口镶着细致的狐毛。她发髻轻挽,旗头嵌有玛纳斯碧玉簪,耳垂上挂着晶莹的青金玉坠,随着动作轻轻摇曳。
眼前人儿巧笑倩兮,美目似秋水横波。只见她款款玉步,靠近弘历,一笑百媚生,吐气如兰:“皇上今日辛苦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您不在,臣妾这心里空落落的,真是心痒难耐呐。”
弘历不羁一笑,情不自禁揉了揉她身侧,引得嬿婉娇吟连连。嗓音带着沙哑:
“心痒吗?是这处吧。朕还不够疼爱你吗?”
随后,二人举止亲昵地用了顿旖旎的晚膳。嬿婉欲试探弘历底线,娇柔道:“皇上,这永寿宫正殿臣妾不喜欢,太沉闷了。”
可很显然,弘历对她没有底线。他气喘吁吁:“那婉婉喜欢哪里?朕命人修缮好供你居住。”
嬿婉轻噘红唇,媚声言:“臣妾偏要永寿宫,就是不喜欢这儿的陈设,好不好嘛,皇上~”
帝沉吟,此地乃皇额娘旧居,不宜贸然大修,然只要婉婉喜欢,又有何不可?遂狠狠一吻:“都依你,小狐狸精。”
嬿婉含羞,轻抚朱唇,娇嗔:“呀,皇上真坏!”
稍后,弘历剑眉微蹙,沉吟道:“如此一来,正殿便暂时不能住人了。”
嬿婉见机,将娇躯挺近,趁热打铁,蹭着弘历,柔声细语:“臣妾想与您朝夕相伴,不分开,可好......”
他心知,此举或违祖制,亦恐成昏君之名,且前朝大臣对嬿婉之议方歇,若再起波澜,婉婉又将处于风口浪尖。然而,一念及同婉婉日日相伴的甜蜜,理智终被感性征服。
勾起抹邪笑,弘历道:“婉婉所愿,朕自当应允。”言罢,猛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