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地掏了几下鼻孔,秦勿用再次用力嗤气。按照道理来讲,飞进去的东西应该已经弄出来的,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始终觉得鼻孔里有东西,膈应得慌,让他极度的不舒服。
周围乘客都专注地看着秦勿用掏鼻孔,黑衣大妈更是看得目不转睛。她从兜里掏出一团纸巾递了过去,“掏出来没有?你把纸卷起来伸进去试试。”
秦勿用转头接下了大妈递过来的纸巾,他发现周围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也就是说:他掏鼻孔的一举一动,进进出出的全部过程,全都被周围的人关注着。
大家关注的重点简直离奇,难道掏鼻孔真的有这么好看吗?真是好羞耻啊!
虽然感到尴尬,但秦勿用的脑海中却莫名其妙地冒出了这样的字眼:“知名主播秦勿用,直播掏鼻孔月入百万!”
车子到站,秦勿用挤过人群匆匆地下了车,黑衣大妈将脑袋从窗口伸出,热心地建议道:“回去滴两滴醋在里面就好了,不要使劲掏,不然要流鼻血。”
“脑壳,脑壳伸出去干啥?看风景啊!”司机大喊道。
大妈的关爱让秦勿用心头一暖,感到之下差点流出泪来。
“大妈,我给你跪了啊!求求你不要再提掏鼻孔的事。”伴随着小蝶的笑声,秦勿用在心头咆哮。
行走在道路上,秦勿用想起了一些不是很美好的回忆,寻了根棍子,提防地四下打量。他发誓,如果那只狗再追着咬他,一定要把它打到不能自理。
走近徐福贵家,隔壁的狗像上次那般狂吠不止,那个老太听到狗叫走了出来,对着狗喝骂几声后,她冲秦勿用说:“你是来找徐二娃的?他好像在家里面,你在窗子那里喊他吧。”
走到徐福贵家的坝子,秦勿用看到了大开的玻璃窗,隔得近了,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电视广告的声音。
“徐福贵——”
“徐福贵——”
唤了两声,并不得应答,大约是电视的声音将他的呼喊压过,又或者是徐福贵看着电视睡着了。
至于更多的可能,秦勿用没有想到,就像他没有想到自己会看到接下来的一幕。
为了将徐福贵喊出来,他走到了床边,透过窗栏往里张望:临近窗边是一台摆在柜子上的老式大脑勺彩电,目前正在放广告,声音开得很大;正对电视的是一张木床,两个赤身的人正在上面纠缠不休。
看到这一幕,秦勿用瞬间就红了脸,一边觉得羞涩,一边又生出难以名状的刺激。这种刺激由心而发,生出了让人战栗的快乐感受,不由自主地就做到了目不转睛。这有些像是挤痘痘,明知道这样不好,但就是无法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