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是何意?!”
新兰好奇。
“带我去太医院吧,我来熬。”
新兰欣喜不已,又疑惑娘娘的态度转变,忍不住问实一句:“娘娘可是要为皇上,熬药???”
“我就熬着玩玩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顾落却耳根微红,面上一派逞强。
新兰也不点破,立刻带着顾落却去了太医院。
因为不到时候,所以药自然是还没有开熬的。
但这却给了顾落却充足的练手时间。
也不知道把自己关在屋里多久,守着个药罐,看着火候,多一秒不行,少一秒也不行。
不知道失败了几次,顾落却挺佩服学医的人,真的很伟大。
天色渐渐地黑了,顾落却出了太医院时,特地叮嘱相送的几位太医:“别告诉皇上,药是我熬的,你们还是像往常一样,端过去就好。”
“遵命,娘娘。”
回宫的路上,新兰当然忍不住问了出来:“娘娘,您既然关心皇上,为什么不让皇上知道?!”
顾落却淡淡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新兰,你说呢?”
新兰说:“做一个人,怎么会断情绝爱呢。”
一切都是幻想,应作如是观,就可以。
只不过
能做到这一点的,是佛。
她若也可以,也不必信仰佛了。
顾落却笑了一笑:“别想了,丫头,你还是跟我说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嫁给薛将军吧?!”
新兰哭笑不得:“娘娘,怎么又说到我的身上了!”
顾落却往前走着,神情自若。
“薛饮不小了,你也不小了,我只是怕你不好意思提,也怕我耽误了你。”
“其实,私心里,我也想多留留你,你走了,我难过的时候还能有谁像你这样,对我寸步不离,时时刻刻陪着我?!”
顿了顿,“只不过,我怎么可以那么自私?!”
新兰闭了闭眼,特别感动,握住了顾落却的手,闷闷道:“娘娘,你从来不是自私的人,您千万别再说您自私。”
顾落却停下步,似笑非笑地看着新兰:“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打算何时让薛将军,娶你过门,何时生个孩子给我抱抱?!”
新兰被说的再次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她望着顾落却眉眼弯弯,到底是说了:“等皇后娘娘和皇上和好如初了,新兰就把自己嫁出去,好吗?!”
“谢谢你,新兰。”顾落却眼底一动,抱了抱新兰。
她操心着新兰的终生大事,新兰却也不放心她的往后余生,此生能得此好姐妹,是她顾落却的福气!!
又到了喝药的时候了。
弋静深看着碗里乌漆麻黑的东西,头疼地按了按眉心。
嗓子微痒,一下子咳嗽出声。
旁边的太监立刻递过去手帕,弋静深拿住抵唇,办了大半天的事儿,头脑晕眩不已。
他拿起了碗,一口喝下去,皱了皱眉,这味道,不像是他平时喝的。
看来是换了人熬的。
虽是如此,却也不足以让他挂念。
弋静深挥退众人,起身去了龙塌上躺着。
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睡着了。
殿外,顾落却悄无声息地来到,问了一句:“皇上的风寒症看起来怎样了?”
刚出来的太监低头回道:“皇上也不休养,刚才似乎是极不舒服,才勉强去塌上歇息去了。”
顾落却不悦地问:“他一天到晚,到底在忙些什么?!”
身体都不顾了。
“如今国泰民安,只是皇上国事为重如此,皇后娘娘,还需要敏来劝劝啊!!!!”
顾落却轻轻推开殿门,走了进去,第一时间就是把弋静深身上没有盖好的被子,给他盖个完整。
她看着御书房内殿中,烛火孤独地摇曳,这个男人不声不响地,仿佛就此沉眠,也不让人知道。
她突然就觉得,他对她,心中定然也是有气的。
她跟他闹别扭的时候,他也在跟她闹别扭。
闹别扭,闹别扭,只是仍然舍不得。
顾落却轻轻地捂住他的左胸口,失落地看着他熟睡的俊脸,在他的心里,清婉究竟有多重要?!
弋静深勾唇,她没有注意,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最终,是弋静深猛然睁开了眼睛,才把她吓着。
顾落却立刻收回手就想走,弋静深照样拦都不拦,目送着她慌乱的背影。
直到走出了宫殿,顾落却才回过神地停了下来。
凭什么
错的又不是她,她凭什么怕他?!
她凭什么落荒而逃?!
顾落却冷笑了一声,在外头兀自吹着冷风了一会儿,冷静了一下,猛然转过身,气啾啾地进了殿内。
一切都在弋静深的意料之中。
他抬起眼皮,幽幽地望着回来的她,身子往里去了一点,“睡吧,不早了。”
顾落却往床上一坐,然后直接趴在他的身上,凶狠地把他压在了身下,眸底有一丝阴郁的委屈,狠狠地盯着弋静深。
弋静深望着她,声音沙哑:“不想睡?”
顾落却还来不及回答,就被他猝不及防反压在身下,她惊叫一声,耳垂就被人咬了一下,躲都没地方躲。
“那就干点别的。”他面不红心不跳地望着她,顾落却恼羞成怒,别过脸,“谁要跟你干点别的!”
弋静深已经忍了那么久,如今终于把她盼过来,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开她了。
他直接扯了她腰间的罗带,顾落却伸手却已经来不及相护。
他出手快狠准,顾落却气的差点和他,在床上,打了起来。
“弋静深!!”
“你放开我!!!”
“我限你在三秒钟之内,立刻放开我,你有火,找你的清婉泄去!!!!”
可无论她说什么,只会激动得弋静深更凶悍。
这一出手,就让她的世界溃不成军。
顾落却咬住了弋静深的胸口,她脸上红润得仿佛上了霞云似的,水眸中氤氲着难以看清的身影。
她捶打着他,力气却早已被他抽干。
弋静深抬起她的下巴,直直抵看进了她的眼底,“没有清婉,从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