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贵君无奈地叹一口气,“是。但你必须要守规矩,当天去当天回。”
“好!”姬冉冉眼睛都亮了,一口答应。
凤仁宫。
凤后谢氏正在发脾气,极美的一张脸皱成一团。
“废物!都是些废物!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人给跑了,不过除掉一个低贱的小杂种,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吗?”
案前一名青年女子垂首单膝而跪,“舅舅,真不是侄儿办事不力,实在是姬兰城那小子太过奸猾,姐妹们吃了大亏,都伤得不轻啊······”
谢氏气得一巴掌招呼上去,“谢十三你干什么吃的?就会找借口!你们就不知道要点紧?我们谢家难道连个能顶事的女人都找不出来了吗?事事都要本宫操心!”
清脆响亮的一声,谢十三脸上多了五道指痕,她不敢躲也不敢出言反驳,低着头任骂。
谢氏的气半分都未消下去,拳头攥得咔咔响,水葱一样的指甲齐齐折断,“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这小杂种顺风顺水,看她那得意的嘴脸,听梅姑姑说,昨儿个她都坐到陛下身边去了!真是半分尊卑规矩都不懂的蛮夷,再不打算,只怕来日连玉恒儿的太子之位都要被她抢走了!”
正说着话,宫男匆忙跑进来报,说皇上来了。
谢氏匆忙挥退了谢十三,急急整理了一番仪容迎了出去。
“皇上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爱君莫不是不想朕过来?”
“怎么会,臣侍天天盼着陛下还来不及呢,只是臣侍午睡刚起,形容懒倦,怕皇上见了就不喜欢臣侍了。”谢氏已年过半百,在宣帝面前却仍是作小儿郎神态。
“爱君天生丽质,朕爱不释手。”宣帝牵起谢氏的手,“指甲怎么折断了?”
谢氏慌忙抽手,“臣侍梦魇时不小心攥折了,陛下别看。”
“可是珩儿久行未归爱君心中牵挂?”宣帝问。
“嗯。”谢氏撒娇道,“青州苦寒,陛下也舍得让珩儿去那么久,上次去元宁她就带了一身伤回来,这次还不知要受什么苦,臣侍日日挂念,如何能不梦魇。”
“这也是让珩儿多多历练,若是能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如何能当得起一国之君呐。”宣帝接着道,“既然爱君梦魇,不如宣大将军进宫,咱们一家人好久没一桌上吃饭了,亲人们叙叙,你也能多宽解些。”
谢氏心中乐开了花,“那臣侍先替姐姐谢过陛下了,陛下能时时这样惦念着,臣侍心中无限感激。”
皇上主动提出与臣子家宴,那是怎样的殊荣恩宠,而且听宣帝口中说出将来一国之君云云的话,谢氏嘴上不说,心中却乐开了花,他就知道,他的女儿才是皇帝认证的国家继承人,身份尊贵的嫡长女,什么元宁来的庶出小杂种,全部靠边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