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与你们黑山军曾结盟对付袁绍,乃是盟友,但白兔当知,我主一向爱民如子,今掌冀州五郡,绝不允许你们出兵掳掠郡县,若你们出兵了,这盟友关系会立即断裂,届时爆发大战。”
“以往我主兵力孱弱,与你们黑山军一向和睦,今我主有精锐大军数万,而黑山军却日益衰弱,若双方起冲突,我主必不会忍让。我与白免相交多年,只怕以后将是敌人了。”伊籍边说边做出一副不舍的神情。
眭固神情黯淡,他为渠帅多年,不可能看不清当前形势。
“当年冀州大乱,张帅带着诸渠帅,收拢百姓,躲于山中,利用太行山地势,以挡袁绍的讨伐,此招对付袁绍,颇有成效。但想对付我主,只怕难了。”
“你这话是何意?”
“袁绍为击败公孙瓒,对你们黑山军听之任之,只要黑山军不掳掠到巨鹿和赵国,他便不会费力清剿,今我主已经能单独击败袁绍,无须黑山军助阵,自然不会放任黑山军。”
伊籍刚才还说,如果黑山军出来掳掠,双方盟友关系破裂,其意是指,只要黑山军不出来掳掠,双方关系如初。如今,他又换了个说法,表明陈炎可能会主动对付黑山军。
“那青州牧打算如何?”
“我主打算迁走真定县附近的百姓,将来往真定的道路隔绝,并阻止往来行商,进入真定。”
“这……有什么用?难道是坚壁清野?”
“哈哈,可不是,我主说了,这叫做制裁。”
眭固一脸懵圈:“制裁?”
“正是,黑山军躲于山中,但山中不能耕种,就算在真定境内耕种,有了粮食,也得靠粮食,去购买其他东西,例如农具、绢帛等必备之物,若封锁道路,严禁行商进入真定,则农具、绢帛等物就不能进入真定,时间长了,你们只怕连穿的衣服都没有了,也没有耕种用的农具,届时还如何耕种?”
眭固一想,脸色大变:“这……此计甚为歹毒,时间长了,我黑山军岂不瓦解?”
“正是,若施此计,用不了一两年时间,你们黑山军必会崩溃,我主就不需要出兵讨伐了。”伊籍暗笑,还是州牧这所谓的制裁好使,看把眭固吓得……
“青州牧如此做法,未免太狠……青州牧自诩爱民,难道视百姓而不顾吗?”
“白兔说得没错,既是敌人,当无所不用其极,岂容手软?只可惜,我主爱民如子,不忍用如此手段,故才派我来此见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