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黑夫奔驰上了河岸,兵士上前接下马缰,黑夫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苏宽面前。
“公子,好大的场面”黑夫喘着气说道,“起码有两三千人列队在河堤之后。”
苏宽大惊难道有埋伏?不能啊!士蒍和太傅田丹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出这样的纰漏?
于是苏宽皱着眉头等着黑夫把气喘匀了。
果然,黑夫喘了会气,才接着说道:“朝中的公侯、士蒍将军、田丹太傅、百官僚属、还有我扩日军大队骑兵,都在河堤后面列队,等着公子过河呢!”
苏宽见黑夫带来的消息还算是好消息,照顾他跑得辛苦,这一脚也就没有踹出去。否则,就凭他刚才说话大喘气,把自己吓了一跳,黑夫挨上一脚踹就一点也不冤。
于是这边开始整队过河。
走过浮桥登上河堤,苏宽立马于堤岸顶端,往前一看,立即就是笑容满面。
只见河岸上是旌旗招展、号带飘扬!等苏宽的旗号一出现在河岸上,顿时鼓乐齐鸣!
苏宽心道:这个士蒍先生怎么也喜欢搞这个调调?
他却不知,王城之中屡遭兵劫,主少臣疑人心惶惶!此刻急需一个够分量的人物出现以镇抚人心。他这一出现,被士蒍利用眼下局势稍一动员,朝中硕果仅存的官员们立即全员出动,前来迎接。
苏宽看见一班卿大夫们的队列所在,于是下马向他们走去。刚想走到田丹和士蒍的跟前去,却见一位很有些气派的身着冠冕的卿士走到苏宽面前,手中展开一幅卷轴,开始扬声念起来。
虽然不知是谁,定是朝中老资格的卿士。于是苏宽止步,带着笑容在他面前听着。无奈这老者带着些口音,且口齿不甚清楚,在鼓乐声中苏宽一个字也没听明白。
这卿士念完这幅卷轴,回头示意,就见一个小黄门官上来,双手捧着一个漆盘,上覆红色的盖布。卿士将盖布掀开,苏宽定睛一看,只见漆盘上盛着一枚金光闪闪的牌子!
看这牌子上的穿带孔位和大小尺寸,苏宽猜出这应该是个马的胸饰,苏宽心中想道:“周王穷,惯于赏赐大臣一些马饰、车饰和雕弓、服饰等小东西以示恩宠。”
于是也不在意,笑着点头,示意暴昭上前接下漆盘和卷轴。
在苏宽接下这个马胸饰的同时,苏宽注意到百官人群中突然发出一阵轻微的骚动,连忙举目看去,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于是苏宽将目光再转向田丹和士蒍,看见两人站在百官人群中满面红光,频频点头,看起来十分地高兴和满意。
于是,苏宽就放了心师傅和士蒍总不至于害我不是?
冗长的仪式之后,苏宽终于上了士蒍、田丹的车驾,在骑兵护卫下向着成周王城进发。
刚一上路,苏宽就忍不住问道:“师傅,刚才周王所赐的那个马饰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大臣们很是吃惊的样子?”
田丹见苏宽问这个,笑容满面地说道:“宽儿接下来就好!我还担心你搞上个三辞三让,以后夜长梦多。”
士蒍也是笑着说道:“我说给你你就接着,原来是不知此为何物!此为马匹胸饰不假,却非同小可,此乃大师金膺!”
听着这名号好厉害的样子,可是苏宽仍然不知道这个是什么东东。
再看士蒍和田丹一样,也是一副得偿所愿的满足相,苏宽此刻突然有一种好像是落入了两人的圈套中的感觉。
急忙追问道:“什么是“大师金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