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丹见苏宽急了,于是得意地说道:“尹氏大师,维周之氐秉国之钧,四方是维。天子是毗,俾民不迷。学过的吧?”
苏宽答道:“诗,小雅节南山,师傅教过的。”
说完苏宽猛然醒悟!“师傅是说”
“正是!宽儿,你如今已经是周王的大师了!”
苏宽一听,大为震惊!“这,这,这怎么可以!以我的身份,如何能为大师?不行不行!我要请辞!”
田丹和士蒍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士蒍说道:“公子无需过谦!论出身,公子乃苏公之子,嗣承颛顼,黄帝后裔论身份地位,公子乃周僖王之婿,悬七国相印nn业,公子派兵勤王平叛,拥立新王登基,且出使白狄,白狄之王即将前来朝贡我王。”
田丹也大笑着说道:“再说了,如今王室暗弱,公子乃周伯晋相,正好拱卫王室。不是公子,还有谁能够镇住王庭、维护纲纪?”
士蒍再接下,道:“再说了,公子觉得,如今还有谁能够为周王大师?只要你能说出一个来,我等就去找周王,允你请辞。”
苏宽被士蒍和田丹左一句,右一句地说得晕头转向的,一时没了主张。于是干脆坐下来不说话了,只在心中合计。
他想道:“如今的王室在诸侯眼中,大概也就是个笑话。大家之所以不吞并他,估计图个安心的成分大些。就比如王子颓篡位,除了郑公为了自己的盘算,过来插上一脚,其他的诸侯各过各的,谁管啊?如今一个娃娃周王,再加上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大师,诸侯听见的多半看热闹的心事多些,会过来管闲事的可能反而比较小。何况,本公子如今也是手握重兵,谁想要来管我也得看看自己的分量!那么,眼下在力量上能够达到的,只有”
想到这,苏宽再也坐不住了,喊道:“暴昭!”
暴昭和苏宽一样懵里懵懂地,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有多么地吓人,听见苏宽喊,乐颠颠的驱马过来苏宽的车旁,道:“公子,什么事?”
苏宽见他靠近,声音略放小点,问他道:“如今楚王在做什么?”
“楚王?在攻打黄国啊!黄国猝不及防,应该会败!不过巴国和楚国叛军堵在津门,楚王不好过啊。”
实际上楚王这次出征就是躺着回去的,在和巴国作战时受了箭伤,却被鬻拳闭门不纳,伤病发作,死在了征伐的归途之中。
苏宽闻言略略放心,又问道:“齐君呢?”
暴昭虽然奇怪,还是老实回答道:“前月齐君伐鲁,鲁求和,盟约岁岁纳币。上月齐君复又出师北伐山戎,如今应该到了山戎地界了。”
苏宽闻言,这才吐了口气,至少眼下不会有什么人来找麻烦了,还有时间将事情转圜一番。
苏宽放下心来,却又幽怨地望着田丹和士蒍,说道:“师傅啊,你们这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啊!”
因为,大师是周王的军队统帅兼执政大臣,三公之一,苏宽怕了!
“士蒍先生,你真的认为,我苏宽能胜任呂望的职位吗?”
士蒍回答的却妙
“公子就算略逊于呂望,那如今的王室较之文、武之时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