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楼,这一听就是好地方。
你若穿着打补丁的衣物前去,只怕店里的伙计连大门都不会让你进。
来,赶紧回屋,把新衣换上。”
“娘!”吕樊看着母亲熬夜为他赶制衣服,累得通红的混浊双眼,又急又心疼,
“您身体不适,怎么不好好歇着?
儿子穿何衣物都不要紧,其他人怎么看,儿子才不在乎!”
吕母却催促他赶紧回屋换上新袍子:
“没事,娘已经好多了,做一件袍子费不了多少力气。赶紧去换上,看看合不合身。”
吕樊只能乖乖去换衣服。
片刻之后,他换上崭新的水蓝袍子,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许多。
吕母看着满心欢喜:
“果然人靠衣装,这不好看许多?像极了你父亲年轻时。”
提到亡夫,吕母眼睛湿润,可很快就用手背抹了抹,催促儿子道:
“时候不早了,赶紧去吧,别让朋友久等。
不用牵挂娘,娘能照顾自己。
放心去吧,娘在家等你回来。”
吕樊点点头,温声道:
“好,娘,那儿子走了。
晚上外面凉,您赶紧回去,粥和饼子在锅里热着,您趁热吃,碗筷不要动,等儿回来收拾。
您要好好休息,不然让儿子怎么放心得下?”
“好,好,娘知道了,快去吧,路上小心。”
“好。”吕樊告别母亲,沿着狭窄的胡同,往外走去。
走出去一段路,他再回头,发现母亲依旧倚靠在院门框边,目送他离开。
看到他回头,母亲抬起手朝他挥了挥,示意他快去,不用管她。
吕樊压下不舍与担忧,加快脚步往胡同外走去。
今晚的聚会,他打算坐一会儿就走。
母亲身体不好,还熬夜为他赶制衣袍,留她一人在家,他实在不放心。
他一定要早点回来,好好照顾母亲……
圆月高悬,照出了热闹的街道以及两旁鳞次栉比的酒楼、商铺。
江唯音带着明桃,在金玉楼伙计的带领下,进入了二楼东侧雅厢。
“小姐要点什么?我们金玉楼的八宝珍珠鸭,玉竹七彩鱼羹,都是一绝,可否要尝尝,保管回味无穷!”
金玉楼的伙计麻利地推荐着菜品。
江唯音心思不在吃食上,随便点了几样应付过去。
“大小姐,吕公子他们已经来了,就在隔壁雅厢里。”
明桃打探一番后,回来向她禀告。
江唯音点点头。
没多久,菜上来了。
金玉楼的伙计没骗人,这里的八宝珍珠鸭软糯可口,鱼羹也不错。
她让明桃一起坐下,品尝美食,同时静待好戏开场……
“吕兄,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是看不起老弟我吗?”
“是啊,才那么点酒都推辞,你还算不算男人啊?”
隔壁吕樊所在的雅厢里,动静不小。
仅隔着薄薄一层木墙,江唯音将丁子白、关朗等人强行劝吕樊喝酒的响动听得一清二楚。
吕樊最初还在竭力推脱抵挡,可后来大约是被人灌多了,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屋内的动静小了下来,只剩下丁子白等人兴奋的叫好声:
“吕兄好酒量,痛快!”
“来,来,我再敬吕兄一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