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高中时,锦集就见识到惟丏的固执。那是百日誓师大会学校请来教育专家,在学校大礼堂,锦集找到自己的位置,无法忘怀曾经的周三,他选择在靠前的位置,以期忘怀。
这种活动,心理辅导少不了,于是其中一个心理教授现场为同学们放松心情。
找人谈自己现在的状态时,他也许是想找一个特殊的人,那无论答案是什么,能周旋的空间会大很多。他像抽风一样,点了全级第一,更不巧的是惟丏那天也在学校礼堂。
于是惟丏在的那个位置,被一群全校第二第三的学生围住的位置,他的身形显得暗淡,深色的校服有些大,但还是贴在他身上,更衬得他身板瘦削,他的眼里依然清澈,也许今天他本就是想找个答案,全场的人物,这包括早有耳闻他大名的那些老师,都有微微的期待。
他的脸色平静,没有一点意外,全然接受了全场期待的目光,他的话里仍不见情绪,尽管他在抱怨。
“我不知道我们还在学校干什么?”
毫无疑问,这引起了全场哗然,但毕竟他的风格怪异,早已为大家熟知,于是这只是几乎很短的一瞬,人们又沉浸在于感悟它的牛逼,而没再思考什么。
这样的情景令他有些不自在。锦集甚至认为,他连这都有预料。他咬着嘴唇,以微小的动作,只是含着他很暧昧的微笑,他也许想补充什么,但还是等着台上的老师回应。
老实说,那位老师明显有些出乎意料地问,为什么呢?
他像回答早准备好的答案,没有一点厌烦,“该学的已经学过了。”他停一下。“在学校没有更好地复习。”
这样的小插曲,由老师的下一个提问终止。
但这样有些耿直和某种意义上的虔诚与怀疑,还是让锦集印象深刻。
……
安逸是锦集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这时坐在锦集旁边,安静地半靠在软塌的海绵椅上,听到这样的回答,只做了个倾斜望去的动作。如果不是这样,锦集不会知道他自始至终都没看过惟丏,然后他又直视前方,微微皱着眉头,又微微颔首。锦集知道他没有发呆,他对别人的发言从来很重视,他也许在肯定什么?
安愚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从儿时起,他就经常能重义气,而且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