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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城网 > 金瀚子的新书血泪亲情 > 第74章 拒劝饰非 抛肝沥胆

第74章 拒劝饰非 抛肝沥胆

第七十四回

拒劝饰非 吕明修淫心涌动

剖肝沥胆 白雪吟切齿人生

秋雨绵绵,时缓时骤,连月不开。

这是个星期天,吕向阳忙了一周,感到身体不适,这个星期天他也就在家休息了。他坐在卧室靠窗户的椅子上,他是那么专注地看着从屋檐的瓦楞间流下的密密麻麻的成排的珠帘。这珠帘好似电影的银幕,这张银幕在他脑海中,放映着解放初期在顾家捐赠的作为县政府办公室的老宅里,他演出的一幕幕的悲剧和喜剧。最令他回味无穷、良心不安的还是和顾掬贤的那几天的生活。顾家的两代人——顾济秀、顾掬贤都被他吕向阳伤害了,他留给这两个女人的都是终生的不可挽回的悲剧。他期盼这两个女人还活着,那么,有一天,他吕向阳可以痛心疾首地跪在她俩面前悔罪。他又想到自己家里出现的种种丑事、怪事:老婆和儿子吕明修……,女儿艳艳身份不明,自己是爷爷还是爸爸呢?每次艳艳叫他爸爸时,他都感到是万箭穿心,或许也是一种报应;吕明修不正经做人,行恶不行善,迟早是要遭报应的。前一段时间家里发生那么多不幸的事就是明证:九岁的小琰被两个歹徒糟蹋,国顺妍瘫痪在医院,亚芬被杀害……家里还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啊?他不敢想。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他已经感到力不从心了。战争年代留下的伤痛、愧对顾家人的心痛,使他近来经常头晕。这一切绞织在一起,如同绳索般的捆绑着他,使他憋闷压抑,无力自拔。他想,他能做的事已经不多了,唯一能赎回一点点已往罪过的就是保护好白雪吟。这是他和顾掬贤留下的唯一的爱的结晶呀!他最不放心的就是吕明修,自从那次早晨看到他和白雪吟在一起走,心中陡然生起一种不祥之兆。昨天吕明修到省里去了,说是省广播电视台想要把白雪吟留下,对这他吕向阳也是不同意的,他不希望雪吟离开他的视线,更头疼的是,那省里点名要留下白雪吟的竟然是蓉阳县调去的孙志权部长。这人和吕明修可以说是臭味相投的朋友,因此就只能让吕明修去处理。吕向阳这几天就是心神不宁的,尽管吕明修临走时他再三告诫不要去找白雪吟,只到政治部把事办完就回来,但他知道吕明修是不会按他的话去做的。好在在省里学习的有两个女孩子,估计吕明修也不敢干出什么越轨的事来。

吕向阳原本想使吕明修经过锻炼和培养能有个更好的发展,现在看来,他过去的这种想法是个极大的错误。吕明修不单单在道德上败坏,在政治上他还是个投机钻营的极端自私自利的人。他表面上谦恭谨慎、努力工作,大公无私,实际上却是个包藏祸心的阴谋家。这种人绝对不能重用,甚至根本就不能用,否则,对党和人民的事业将造成极大的损失。吕向阳计划着,要顶住省红总的压力,在自己当政期间找个理由再次撤掉吕明修的官职。像吕明修这种人,绝对不能留在革命队伍中,尤其是政府机关。吕向阳紧锁双眉,吕明修那么急着要到省里去,一定还有别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吕明修到省里就在省招待所住下了,看看手表是下午四点多钟,他急不可耐的到省电台播音员培训班找到白雪吟和李莉。两个天真无邪的女孩子在异地遇到家乡的人,又是领导,又听吕明修说是专程来看望她俩的,都喜形于色,显得是格外高兴。

吕明修看着这样两个漂亮女孩对他是又尊重又热情,围前围后,说这说那,跟他毫无拘束,他心里甜滋滋的、热乎乎的,似蜜、似火。

但吕明修还是不会忘记自己的包装的,所以,就正二八经的摆出领导的架式问白雪吟和李莉:

“怎么样,学习紧张吗?你们两位可不要辜负了全县人民的重托哟,要以最优异的成绩回去向组织汇报。”

他见白雪吟和李莉都认真的点着头。为了有一种轻松的气氛,他笑着说“为了鼓励你们两位女同胞,我今晚在省招待所请二位吃饭。走吧,我就住在省招待所,饭后我还有事和二位谈。”

白雪吟和李莉顺从地跟着吕明修乘公共汽车来到了省招待所。

吕明修直接把她俩领进省招待所食堂,吕明修安排白雪吟和李莉坐在一个靠窗户的圆桌旁,说:

“二位女同胞先坐下,我去看看今晚都有什么菜,再让厨房给加几个菜。”他又看着她俩问“你们说吧,喜欢吃什么菜?这可是机会难得哟!”

白雪吟和李莉都不好意思起来。

对于她们两个初出茅庐的女孩子来说,尽管在这里学习已经两个月了,还是头一次进这样的高级餐厅。

李莉看了一眼白雪吟,又向吕明修笑了笑,说:“我们不会点菜,你随便吧,我们什么都行。”

吕明修去买菜了,这里她俩好奇地观察起这个餐厅来。大厅宽敞、明亮、干净。男女服务员都是身穿着洁白的工作服,头戴白色工作帽,面带笑容,步履轻盈。和那个她们学习就餐的大食堂可是不能同日而语啊!

吕明修点好菜,来到桌前,笑着说:“二位不会点菜,可会吃菜啊?”

问得她俩也都笑了。

吕明修坐在白雪吟和李莉的中间,他们招来很多人的目光。从那目光之中可以明显的读出他们的疑问和羡慕——哪来这么漂亮的两个超凡脱俗的女孩子?坐在中间的也是一位翩翩英俊的美男子哟!

吕明修从口袋里掏出大中华牌香烟,点燃一支,轻轻地吸了一口,他尽量表现得特别和悦与亲切。

关切地问:“在这里学习还有什么困难没有?想家吗?我是代表县里来看二位的,无论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跟我讲。”

白雪吟和李莉还是有些拘束,虽然吕明修一点也不拿架子,就象大哥哥一样地让人感到可亲可敬。她们两人还是只知道点头或摇头,再就是笑。

服务员端上来两个菜,一个是红焖鲫鱼,一个是炒鸡蛋。

这时,过来一位男服务员,他看着吕明修,提醒说:“同志,你们还没有‘三敬三祝’呢!”

吕明修连连点头:“是,是,我们马上做。”

吕明修和白雪吟、李莉起身,吕明修在前边,到餐厅一进门挂着的画像处,等前边几位‘三敬三祝’结束了,吕明修和白雪吟、李莉站好了,吕明修面部表情严肃,低声说:

“一——二!”

三个齐声说:“敬祝我们伟大的导师,伟大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之后唱《东方红》,唱完了《东方红》歌曲,这才回到座位。

吕明修说:“雪吟、李莉,你们两位喝点果酒吧?”还不待她俩回答,吕明修到巴台拿过一瓶果酒,一瓶白酒。

吕明修在这两个不谙世故、刚刚踏入社会的女孩子面前,俨然是一位久经杀场、战功赫赫的将军,他深切的感觉到眼前这两个漂亮女孩对自己的敬仰、友好和亲热。他掏出一包大中华香烟放在餐桌上,抽出一支点燃,轻轻的吸了一口,看着她俩说:

“这种烟是专供首长用的,若是买也得十几元钱一包啊!”

吕明修的显示果然有效,白雪吟和李莉不约而同的说:“那么贵啊!”

白雪吟好奇的拿起那包香烟,心想,这一包烟就是一个人半个月的工资啊!李莉也歪过头来看,两个人看了好一会儿,仿佛要从那红色的包装上寻找到贵重的标记。

服务员又端上来两个菜,一盘是鱼,一盘是虾。服务员把鱼放在桌子当中后,向上浇着汤,只见那鱼呼的冒起一股乳白色热汽,还发出“吱吱”的叫声。白雪吟和李莉感到很惊奇,愣愣的看着。

吕明修笑着说:“这道菜叫浇汁鱼,那个是油焖虾,来吧,两位小同志,动筷子吧?这可是我们平时连见都见不到的美味啊!”

吕明修见白雪吟和李莉依然看着满桌子的菜不动筷子,就分别给她俩各夹一只大虾放到碟子里,说:

“自家人还用客气吗?敞开肚皮吃吗!钱和粮票都由我包了,不会收你们两位钱和粮票的,你俩放心的吃吧!”

他这一句带玩笑的话使两个人轻松多了,也就都动起筷子来。

李莉望着那满桌子的菜:“这里——这里什么菜都有,可不像咱那地方,就是有钱也买不到这样的好菜。”

吕明修听了李莉的话,得意的说:“这都是凭特殊招待券才能买到的,是省红总政治部孙志权主任给我的招待券。”他说着,自己倒了一杯白酒,又分别给白雪吟和李莉倒上果酒,然后,他向这两位漂亮的女孩点点头,端起白酒杯说“两位小同志,来,把杯端起来,我代表县革委会、全县革命同志,祝两位好好学习,取得优异成绩,圆满成功。”他说完自己喝干了那杯酒。

白雪吟、李莉也学着样子勉强的喝了下去。

白雪吟长这么大,还没有在饭店吃过饭,她吃了一口鱼,高兴的说:“哎呀,好香的鱼!”

李莉说了声:“小馋猫!”也伸出了筷子。

吕明修说:“这就对了,在这远离家乡的外地,我们就应该像一家人一样吗!喜欢什么就多吃些,不够呢,我这还有招待券,再去买。”他把拿起的筷子又轻轻放下了“雪吟喜欢吃鱼是不是?”

李莉答话说:“她就喜欢吃腥的,属小猫的,而且还喜欢吃鱼头。要是碰到哪天我们学校的食堂吃鱼,我们一桌的人都把鱼头都给她吃。”

这时,一位女服务员又端上来一盘炒豆腐。

吕明修从衣兜掏出两张招待券和三十元钱,对服务员说:“同志,有劳你再给我来一个清蒸鱼,一个炒黑鱼片,一个炒虾仁。”

这位女服务员为难的说:“你这两张招待券只能买两个菜,另一个菜没有食堂管理员批准是不能随给你做的!”

“好,我去和管理员说。”吕明修起身向厨房走去。

李莉一缩脑袋伸着舌头:“啊!这吕主任还真有本事呀!”

吕明修刁着烟卷回来了:“一会儿还有鱼和虾,多吃菜啊!”

白雪吟知道吕明修是在挑自己喜欢吃的菜买,不好意思的说:“小莉尽编排我,我们家可没有那么好的生活,能吃饱穿暖就心满意足了,我已经都快要吃饱了。”

吕明修假装严肃的说:“那可不行,这才刚开始呢,就吃饱了,哪有这么不懂规矩的。”他把手上的烟头扔进烟灰缸,起身又给她俩倒上果酒“这都是凭票供应的,平时难得喝到。就象糖水一样,多喝点也不打紧。”他自己也倒上一杯白酒。

吕明修端起酒杯说:“两位半边天,来,端起酒杯,我再一次代表容阳县革委会,代表全县的革命群众,祝你们刻苦学习,圆满地完成学习任务,回到蓉阳后为蓉阳的广播事业做贡献!”说完他一饮而尽。

白雪吟不知所措,她看着李莉;李莉端着酒杯还暗示白雪吟,让她赶快端起酒杯。白雪吟慌里慌张地端着酒杯,学着李莉的样子,两手捧着把酒杯送到了嘴边,那酒味使她皱了皱眉头。当她看李莉已经喝进了嘴里,自己也就屏住呼吸,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时李莉又在向她做脸子,怪她不该这样子全喝光了。

吕明修见白雪吟一饮而尽,笑着说:“啊呀,白雪吟真是海量啊!”

白雪吟尴尬地笑着说:“我还,还以为都喝了呢!反正这杯酒我一下子喝光了,现在头都大了,我不能再喝了。”

“那好,酒吗,女孩子,就适可而止吧!这酒你可以不喝了,但这桌上的鱼和虾你可不能不吃吧?”吕明修边说着,边往白雪吟碗里夹那鱼和虾。

白雪吟直盯盯的看着这一桌子以前连见都没见过的菜,她此刻想到自己家生活的艰难困苦,想到为了维持姐弟三个人的生命,日积月累,生活操劳过度而病故的妈妈吴琪。瘦弱的妈妈吴琪躺在医院病床上在卖血;为了自己一家而无私奉献的叶亚芬阿姨、躲在深山老狱中艰苦挣扎的生母顾掬贤和姑奶奶;在重重压力下终日劳作的爸爸柏森等身影一下子出现在白雪吟眼前……白雪吟不由的想到杜甫的一句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她再也没有了胃口了,甚至有呕吐的感觉,不禁叹了口气说:“唉,我吃饱了,谢谢吕书记。”说着放下筷子。

李莉看着白雪吟:“雪吟姐,喝多了,吕书记在哪呀?谁是吕书记?”

白雪吟满脸忧郁,很认真的说:“吕主任原来不是团县委书记吗?我叫惯了,那就叫吕主任吧!”

一提起官衔,吕明修也老大的不高兴,政工部主任衔一直空缺,自己还是个副主任,不知吕向阳这位老爷子是怎么想的,为什么总是和自己的亲生儿子过不去呢?他想到那天早晨吕向阳看到他和白雪吟在一起时的震怒样子,他遥遥头,下意识的看着白雪吟。

吕明修明显的看出了白雪吟的个性来,只好随和着说:“好啊,吃完了,一会儿你俩到我住的房间去汇报一下学习情况,我是受县革命委员会指派专为这事来的。”吕明修怕白雪吟和李莉拒绝到他寝室,别强调是县革委派他来的。

李莉见白雪吟放下了筷子,她也就把筷子放下了。

吕明修一个人也没了兴趣,他看着满桌子的菜,无奈的说:“好吧,那咱们走吧!”

白雪吟和李莉跟在吕明修身后,来到招待所的客房部。吕明修在服务台处叫服务员,由那女服务员领着上了二楼,开了207号房间。吕明修推开门让白雪吟和李莉先进去,自己进来后随手把门关上了。

白雪吟和李莉进到室内,感到奇怪,这是吕明修主任的住处,可并没有床啊?而是和办公室一样有办公桌、还有电话。两人站在那里发呆。

吕明修微笑着说:“请二位坐下吧,站着干什么?”

李莉就近坐在宽大但显得很矮的大沙发上,呼的一下却沉了下去,把李莉吓了一跳。她惊慌失措的站起来,涨红着脸,不知如何是好。

白雪吟见状也不敢坐了。

吕明修大笑起来:“哈哈,你们这两个小‘土包子’,这是沙发呀!以前没见过吗?”说着他来到李莉身边,两手按着她的肩膀“坐下吧。”吕明修感到李莉那圆削的肩膀那样有弹性,又是那样柔软。吕明修又看着白雪吟“你也请坐下吧。”

吕明修点燃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他向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磕着烟灰说:“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你们两位的工作,可能是你们在这里表现出色,在加上容貌出众,省电视台想留下你们,你们两位有什么想法,可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白雪吟和李莉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所以都没有言声。

吕明修那色眯眯的眼睛望着这两位妙龄女子,心里痒痒的。他有意思地想留白雪吟和李莉两个人在这里多呆些时候,说:

“你两位都好好考虑考虑,一会儿把你们的意见告诉我。”

白雪吟和李莉沉默不语。

吕明修站起身在这小会客厅里来回的踱着,一会儿他又坐到李莉身边,仿佛是红军老首长对待红小鬼那样体贴关怀,拍着李莉那柔弱的肩头问:

“李莉,你的意见呢?”

李莉也不知道说什么,她看着白雪吟。

吕明修见两人仍不说话,他歪着脖,那白嫩的圆脸正对着李莉那张俊俏的脸,严肃的问:“你想去苏联工作吗?”

李莉闪动着长长的睫毛,愣怔怔的看着吕明修,她被吕明修这句话问得晕头转向。

白雪吟一下明白了,吕明修这是拿李莉那“小苏联儿”的绰号开玩笑,看着李莉还没明白,就偷偷地笑着。

吕明修笑着说:“我和你开个玩笑,听说你有个绰号叫‘小苏联儿’吗!现在的苏联可不是20年前的苏联老大哥了,现在是修正主义。”

李莉这才缓过神来,没想到这位平时严肃的领导还这么平易近人的和自己开玩笑。她精神一下子显得轻松起来,笑着说:

“那你知道白雪吟吗,她叫白雪公主!”

“你们两位的雅号虽然都能反映出各自的特点,但却都不够革命化呀!苏联吧,已经走上了修正主义道路,这次发动的‘文化学习活动’原因之一就是反修防修,吸取苏联的教训啊!白雪公主呢?公主,这是皇帝女儿的统称啊,充满封建主义色调吗!”吕明修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白雪吟不想在这样的气氛中和吕明修谈话,孟艺的事使她对这位吕明修主任多了些防范。

她回到了谈话的主题:“我还是想在蓉阳县工作,因为我家里情况不允许我到外地工作,李莉是怎么个想法,你自己说吧?”

李莉听白雪吟如此说,她马上表态:“我也不来省里。”本来她不想跟白雪吟分开,正担心白雪吟到省里来,听白雪吟说不想来,她的心里一块石头落下了,所以她就痛痛快快地表态了。

吕明修回到办公桌前坐下,吸着烟说:“我们蓉阳县革委会的意见是,你们两个都留在本县工作。一来是考虑你们家在蓉阳,二是因为我们蓉阳也需要广播人才,你们如果一走,县里面一时也难以找到合适的人选,所以我是代表组织专门来和你们谈这事的。如果省台找你们谈话,希望你们一定要坚持回蓉阳不留在省城工作的意见,这样我们县里也好跟省里做工作了。”

白雪吟和李莉都点点头,表示接受组织的安排。

吕明修此时多想把白雪吟留下来再单独谈谈啊,可是经验告诉他,现在不能这样。这样明显地把她俩分开,太显眼了,会让白雪吟产生疑心而不高兴的。他想他可不能轻意地动这颗洁白的刺玫瑰。只要她能留在蓉阳,以后就会有机会的。

吕明修起身打开东边的一扇门,进到里面换了一件上衣。说:“就这样吧,天也不早了,我送你们上车回电台学习班去,我呢,也去逛逛这省城的夜景。

在吕明修进屋换衣服时,李莉才看到那里边还有床铺,原来这外间是个办公室,里边才是卧室。

三人一起出了207号客房。

白雪吟和李莉回到宿舍已经快十点了,其她的同学们都已经睡着了。她俩轻手轻脚地脱衣上了床,白雪吟睡的是下铺,李莉睡在上铺,这俩人因为还在兴奋中,都没有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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