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摔了,衣襟浅开,林知别扭起来声势小了一大截,“不是,想喝水,没站稳……”
曾永忠语气暧昧地问,“起不来?”
林知闻言又低了低头,羞赧道,“起不来。”
“呵,”曾永忠倒是被他整笑了,“起不来不晓得喊人?整得曾应那小子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林知小声辩解道,“刚想喊,他就进来了。”
“那就是他的不是了,回头我罚他。”曾永忠动作麻溜地将他从地上抱起来。
“别,”林知抓住他胸前的衣裳,抬头盯着他,轻声道,“别罚他。”
林知这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深帐里叫他难受了便骂,过后又端着圣贤书里所说的,温润如玉,自在如风。这般握瑜怀玉,光风霁月,生怕叫人寻到不合礼数之处。
曾永忠爱死他的性子了,骂他时喜爱,不骂他时也喜爱,就没有不爱的时候。
林知不知道曾永忠的心思,只当他不说话是在想怎么罚曾应呢,便又扯了扯他的衣裳,低声道,“阿护,别罚他。”
曾永忠将他放在榻上,轻声“哼”了下,不满道,“倒是会替人求情,罚你时怎不见得你为自己求饶几句?”
“你不会放过我的。”林知心里门儿清。
曾永忠挑挑眉,压抑着嘴角想要荡开的笑,端着势要心口一致的架势道,“你既如此说了,我日后若是再放过你,岂不显得是我表里不一了?”
林知不敢抬头看他,只敢小声呢喃,“可你又舍不得真罚我。”
曾永忠正抚着他的背,闻言又轻捏了捏他的脸颊,“看得通透就行。”
石头散去,心里不难受了,可另一件事还没解决。
最好的法子就是用温存留住这个人。可林知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便抬头静静地看着他。
魅惑又不自知的家伙。
曾永忠哪里受得住他这近乎拉丝的眼神,“我抱你去泡温泉吧。”
“好。”林知将手搭在曾永忠肩上,轻轻搂住。
波光粼粼,眸光潋滟,好不诱人。
曾永忠没抵挡住诱惑,手掌摩挲着手里的扳指,虎视眈眈。
林知突然觉得四周的水过于滚烫了,他微微瑟缩着,不敢言语,甚至生怕呼吸声重了会诱发身旁的猛兽兽性大发。可又觉得压在心头的那件事有望解决了。
“将军,二老爷在大堂候着,想见您。”侍卫的话像是掐着时候般在外头响起来。
曾永忠正待起身,却被怀中人拦住了,“别走……”
“唔……”
林知被他捏着下巴亲吻,有些不舒服,正想推开他,可抬眼看到曾永忠盛满星辰的亮眸时,又不忍打破此时的旖旎。
曾永忠紧紧盯着他,诱导般问,“你想让我留下是么?”
林知轻抿唇,低着头不敢看他。
曾永忠极有耐心地等着他回话。
“将军,二老爷在大堂候着,将军可要去见他?”
门外的侍卫没得到回复,又一次禀报。
林知不想他走,便含糊地嗯了声。
昨夜那么久了,不差现在这一会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