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永忠收回手,以掌撑在他脖颈边,虎眸眈视着他。
温热的触感扑面而来,林知缩了缩身子,压根就无处可躲,他伸出手挡在曾永忠胸前,不让他贴上来,“别,不行。”
“嘘,乖点,”曾永忠指尖抚过他的发梢,喉结滚了滚,然后低下头吻住他的唇,碾磨许久才停下。
他凝神端视着身下的人,看他气喘吁吁,看他胸口起伏,看他眼尾通红。
他前日去信是想让曾永忠带他去普渡寺烧香祭拜父皇母后,确保久享殿安然的。
林知眉宇间徘徊着克制与纷乱,他竭力推拒着身上的人,无声地抗议着。
那纤细的手腕脆弱不已,仿佛稍微用点力就能把它折断。
曾永忠轻轻揉了揉,浸染欲望的嗓音低声道,“我知道,不会动你的,放心。不过让我欣赏一下这早起的美色,不过分吧?”
“啊!——住、住手!”林知不知道被碰到了哪儿,顿时脸色大变,他急急地侧身往榻内躲去。
曾永忠把着他的手不由得一松,眸色阴冷道,“回来!”
林知像受了惊的小兽,他警惕地看着面前虎口大张的恶人,紧抿着唇摇头。
曾永忠见哄不动,便掀了被子坐起身,向林知张开双臂道,语气危险道,“你是现在过来尝点甜的,还是等回了北城我给你苦头吃?”
“都不要!”林知手死死地抓着榻边的横木,一副宁死不屈之态。
曾永忠被他气笑了,不过他也没再说什么,只动作粗暴地下了榻,三两下穿好衣裳后就出去了。
林知洗漱过后出来,曾永忠已经在小厨房内摆好了碗筷,云锦袍服的人就坐在桌子前等着他。
林知跨过门槛,流纹袍子随着他迈步的动作倾斜后又垂直而下,是文人雅士的模样,就是他此时的神情有些小心翼翼。
曾永忠还是对他冷着一张脸,不肯与他讲话,不过好在向他伸出了手。
林知走过去牵住,脸红了一瞬。
见他没有下一步动作,才敢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吃吧,吃完了我带你回去。”曾永忠主动松开手,拿了筷子给他夹了块肉。
林知点点头,“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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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菟挥翼昨夜吃了些草料,今早也有暗卫喂够了。
休息了一夜,它此时站在杏花树下,时不时蹶一下后蹄,精神抖擞,神采飞扬,瞧着比他主人还得意。
曾永忠拍了一下马背,然后扶着林知上马。
林知坐在马背上,他回头看了一眼院落,道,“我去收拾一下包袱。”
曾永忠拍了一下他的大腿,然后翻身上马,把他牢牢禁锢在怀里,“不收拾了,我住的地方哪一处缺了你的东西?有我在,要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