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闻鹤显然不信。
若说热,舒月身上自然更热些。
闻鹤当年受过伤,虽然后来调养好了,但身体还是有异于常人,体温略低,且看似气血两虚。
不过舒月没察觉到这点,她觉得大多数太监都比旁人要秀气白净,应该是去势导致的。
她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后,及时改口:“反正不想被你抱着。”
“还是因为晚上看到的事情,心情不好?”
舒月想说不是,却又觉得没什么其余借口,思前想后,最终说:“算了,你想抱就抱。”
话虽如此,闻鹤的凑近却并非拥抱那么简单。
他格外爱衔着白肉雕琢,看她难耐又强忍装作淡定。
这种事时常发生,舒月似乎早已经习惯,但如今,她突然回想起前日闻鹤逗弄自己的话。
她趁着闻鹤想要起身的时候迎上去磕碰他的嘴唇,低声说:“公公,你疼疼我吧。”
孤独感像是沁入骨髓的毒,在日落西山后发作。
她对今日的见闻没什么特殊的感官,却还是难免物伤其类。
被困在府中时还无知觉,出去遇到曾经的熟人,她才意识到,原来已经变天了,她再也享受不到过往的身份地位,反而成为旁人口中的笑谈,一再奚落打趣。
“就像你说的那样,”她停顿片刻,声音似乎有些哽咽,“我现在只剩下你了。”
闻鹤没想到他在有生之年能见到这样的舒月,愣神许久,才护住她的后脑勺,急切地吻了上去。
等他给予自己喘息的间隙时,舒月低声笑了起来:“怎么样,这算是你想听的内容吗?”
她如往常般趴在闻鹤耳边,压着声音调侃:“我近日才知,你还有这种恶趣味。今日心情好,陪你玩,没有下次了。”
“心情好?”闻鹤摩挲着她的嘴唇,没有拆穿她的谎话,“那样就好。”
“你先睡吧,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没处理完,先出去一趟。”
扔下这句话后,闻鹤就披上外袍离开这里。
舒月看着他去时匆匆的背影,忍不住嘟囔:“当真是不解风情。”
罢了,一个阉人而已,懂风情又有何用。
正因为他是个不行事的,她才敢这么胡来。
闻鹤走进侧房,却发现里面躺了个人:“谁!”
被怒吼声吓到的晚照从梦中惊醒,连忙跪在地上:“奴婢晚照,留……留在这里伺候舒姑娘。”
闻鹤这时才想起这人,一言不发地摔门出去,换了间房住。
舒月确实身子乏了,他走后没多久,就酣然入睡。
第二天醒来时,身边也没有闻鹤的身影。
但她出门吃饭的时候遇到了常在闻鹤身旁伺候的下人,他抱着一堆衣服急冲冲离去。
舒月将人拦下:“你这是要做什么?”
下人说:“衣服脏了,主子让我拿去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