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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乱抛绣球钦点皇后 检阅团营警告内官(三)

两百多万两银子悄悄存进内承运库。

同时,刘瑾指使东西厂和锦衣卫亲信四处出击,弄点小钱。

这些伙头、伙长和番子手专会拉大旗做虎皮,很快将朝野搅得纷纷扬扬,盛传皇帝没钱结婚,只好到处募捐。

正德也没闲着,他今儿一道旨意,明天一道圣谕,向户部要这要那。

韩文虽然拿不出四十万两,也是砸锅卖铁拿出十万。

这下总算将三个阁老惹毛了,先是首辅刘健上了辞呈,说没法干了,还是告老返乡罢。

接着次辅李东阳和谢迁也先后上辞呈。

正德见他们认真也害怕了,毕竟没有得力大臣处理国家大事,他也别想逍遥自在过日子。

是非他不见得能分清,可轻重他还是明白的。

他问刘瑾怎么办,刘瑾深知三个老头儿跟他尿不到一壶,巴不得他们早点滚蛋。但他心里没底,不知道是不是到了扳倒他们的时候。

“向他们认个错,就说帝王也不可能不出错,贵在改错,哄哄他们罢。”

正德让他这么一点拨,果真将三个内阁大学士招到文华殿认个错。

刘健将正德的话当真,给他列出四条箴言,放置在御座旁边时时省察:

一是要他无单骑驰驱,轻出宫禁;二是要他无频临监局,泛舟海子;三是要他无视鹰犬弹射;四是要他委纳内侍进献饮膳。

正德一看头都大了。刘瑾见他满面愁容,问怎么啦。

“这老小子的意思明摆着,他要朕别老跟你们混玩,须经常与他们在一块儿。”

刘瑾也没了鬼主意,他只能劝正德将四条箴言郑重其事放在御座旁。

看到正德这么在意三位阁老,刘瑾才知道害怕。倘若正如张文冕所料,他们八虎的未来生死未卜。

就这样,正德和刘瑾一唱一和,将声势造起来,暗地里已得到几百万两银子。

正德偷着乐,并非全为钱财,也是觉得这游戏刺激。

刘瑾也乐,他不仅加深正德对他的信任,也狠狠捞一把。

刘瑾说这是“瞒天过海”,正德高屋建瓴,他说这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不料乐极生悲,过了这阵子,大婚时正德兴致已尽,婚礼令他觉得索然无味。

刘瑾更惨,大婚时朝臣不愿在喜庆里败兴,婚礼结束后,谏章日渐增多,矛头几乎全指向刘瑾这帮人。

似乎不像张文冕说的是必然,而是刘瑾等人不注意检点。

刘瑾毕竟年过半百,大婚千头万绪,内官监的事情更多,往往又是吃力不讨好的事。

刘瑾一半因为累,一半因为不能恣肆所为生闷气,正德大婚一结束,他就病倒了,回石大人胡同外宅静养。

这天他跟阴九司、朱恩、钱宁等一伙武士闲聊,说到江湖侠客,钱宁说:

“京畿最有名的马贼是张茂,此人有个朋友叫杨虎,几个月前落在捕盗都御史宁杲手里,在京师找关系搭救,宁杲就是不肯放人。前几天通过臧贤想求印公疏通,印公正忙着,我没敢答应他。”

“马贼跟山东响马一回事吗?”

朱恩说:“不完全一样。马贼没准就大明朝才有的。京师一带大片草场,朝廷将战马交由牧民饲养,拨给草场耕种。可草场大量让官府侵占了,马要养,没养好得赔,地又没得种,只得落草为寇,便称马贼。近几年,张茂的名头响得很哩。”

刘瑾叹一口气道:

“当官的不为朝廷恤民力,草民焉能不为盗?杨虎想必也是大有来头?”

“杨虎原是易州山厂的炭民,也是逼得没办法做强盗的。宫中每年要山厂上等木炭千万斤,惜薪司的人以四万斤为一万斤准折耗,跟马贼一样,许多炭民没奈何做了强盗。”

刘瑾又叹一口气说:

“这等大事,司礼监充耳不闻,简直是祸国殃民!”

他并非忧国忧民,而是机会都要损一下司礼监。

司礼监的旧人让正德不待见,虽然想方设法保住利益,可正德不买账,朝臣革除弊政又来势凶猛,他们倒是一再让步。

然而大都弊政才革除,就给新贵腾出生财门路。

比如说传奉官,朝臣清理一批,刘瑾等人就找正德说情顶进一批,差别是顶进去的没有革除的人多而已。

钱宁说:“前回太监家失踪男童一案弄清了,原来是宁王府作怪,他们偷泉州府数百个男童,送给太监们传宗接代,让宁杲的两个手下知道了,追到京城来。偷太监家的儿童就是他们干的,连不相干的臧贤也让他们吓得够呛。不过也没有加害,不会泉州话的又悄悄还了。”

阴九司说:“我的一个门下说,这事差点儿酿成大祸呢,男童失窃牵涉到泉州府一个村子,江湖侠客差点将村子铲平,后来宁杲的这两个手下同意帮忙破案,才暂且没事。”

他们正在闲话,家丁禀报文安县令求见。刘瑾皱着眉头说:

“你会不会办事呀,那等小官,见他算什么好勾当?”

钱宁猛然想起来,不禁失声笑道:“印公还是见见他。”

“值得见吗?”

“印公病中静养,闲也是闲着,就当耍一回乐子罢。”

朱恩也想起来:“印公见了便知,准让印公大开眼界。”

文安县令自然是洪三宝。家丁通报时他正在门外延颈以待。

家丁传他进去,他忙整整衣冠,急趋上堂,向正中刘瑾拜倒在地,嘴里高声说:

“卑职文安县令洪三宝拜见印公大老爷,卑职对老爷敬仰之情时时感怀,愿印公大老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刘瑾好奇地看着趴在地上的洪三宝。他让人阿谀惯了,洪三宝的谀词并不特别。钱宁和朱恩说得那么稀奇,他一点看不出,心里有点纳闷。

钱宁说:“洪县令,抬头让印公仔细瞧瞧。”

洪三宝的依靠正是这付尊容,立刻抬起头,满面堆笑看着刘瑾。

刘瑾一看洪三宝,大大吓一跳,好比洗沐时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钱宁和朱恩也吓一大跳,他们看到洪三宝的胡子掉得光溜溜的,一根不剩。

倘若与刘瑾站在一块儿,穿一样的服饰,不开口说话,只怕没人辨得清了。

刘瑾撞鬼似地愣了半晌,回过神来,禁不住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鼻涕都下来了。

内侍小火忙帮他拭擦干净了。

刘瑾忍住笑,上气不接下气说:

“不仅与咱家一模一样,更奇的是也没有胡子。”

洪三宝嘿嘿笑道:

“印公大老爷没有胡子,卑职怎敢有胡子呢?前回左想右想,觉得不是理,便全拔光了。说来也怪,这胡子也崇拜印公,拔光后也没敢再冒出来了。”

一席话说得刘瑾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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