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乐从话语中并未察觉到李嗣恩对自己那畸恋般的情感,只当皇兄所言是一时的气话。她轻声劝慰道:“皇兄贵为一国之君,日后首要考虑的应是大晋的江山社稷,岂能时刻惦念着归隐山林呢?”
李嗣恩上前迈了两步,声音如洪钟般响亮:“我如今连最起码的自由都没有了,又哪有心力去顾及其他琐事。”
魏桓生怕李嗣恩走近,看破锦被内的破绽,吓得如受惊的兔子般,紧紧趴伏在李永乐的双腿之间,丝毫不敢动弹。
李永乐微微屈起膝盖,那柔滑的大腿如丝般摩挲着魏桓,然而魏桓此时已无暇顾及这份香艳,心中暗自祈祷,千万别让李嗣恩发现自己藏身于此,否则自己的小命可就难保了。
李嗣恩神色黯然,最后叹息道:“母后要我在三月之后迎娶元钦的女儿元明月!”
李永乐嫣然一笑道:“这是好事,永乐以后又多了一位嫂嫂。”
李嗣恩见永乐对自己毫无感觉,心中的郁闷更如潮水般汹涌,不禁长叹一声道:“我不打扰你歇息了,明日再来探望你!”
听到寝室门关闭的声音,魏桓如释重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门外传来春梅的声音:“恭送陛下!”
过了许久,两人确信李嗣恩已经远去,李永乐才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她的一双玉腿紧紧缠住魏桓,娇嗔道:“你若是敢辜负我,我就叫皇兄砍下你的首级,不!还是将你阉了当太监,入公主府来侍奉我!”
魏桓故作凶狠,如猛虎扑食般将李永乐狠狠压在身下:“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魏桓在公主府与李永乐如胶似漆,缠绵了两个时辰,临近黄昏之际,方才想起与沈百富、徐知鄂的约定,才与李永乐依依惜别。
魏桓刚刚踏出公主府的侧门,便与徐公公不期而遇,他本欲躲闪,怎奈那徐公公眼神犀利,在远处便高声喊道:“唐王殿下,老奴正欲寻您呢!”
魏桓无奈,只得强颜欢笑,迎上前去:“公公,寻魏桓所为何事?”
徐公公朝着公主府侧门的方向瞄了一眼,显然是看到了适才春梅从侧门送魏桓出来的情景,魏桓心中一紧,急忙解释道:“十二公主遣人请我前去为她画像。”
徐公公哦了一声,这才言道:“太后命老奴前往临风阁寻殿下入宫,府内之人言殿下在公主府,故而老奴只得前来寻殿下。”
魏桓心中暗暗叫苦,今日整整一下午,他与永乐缠绵悱恻,数度云雨,此刻晋后却偏偏传召自己入宫,也不知自己是否还有精力去应对她。
魏桓随着徐公公来到凤仪宫后,徐公公趋身向前,在晋后耳畔低语了几句,魏桓心中暗叫不好,以晋后的睿智,八成不会轻信自己编造的那个为公主绘画的托词,倘若她较真起来,要自己将画像呈上,那可如何是好?
幸而晋后并无盘问魏桓之意,待徐公公退下后,她向魏桓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身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