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本意为何不早放了,偏让人生此误会?”
“呃……”
“二皇子不必遮掩了,本主来回答为何祁国要将另一位公主嫁与渊逸。在回答之前,我先给你透个底,为何我会不顾舒家要与渊逸同归于尽。”
二皇子猛地转头看向叶蓁:“莫非你不是一时冲动?”
明雨一听这话冷笑起来:“公主冲动?二皇子莫不是在说笑?”
二皇子立刻禁言,移开了视线。
叶蓁道:“原本你我两国可以一直交好下去,无奈巨弩一成,你们祁国又按捺不住。我们联姻是带着两国和平的诚意,可时至今日,在你们的眼里王爷与王妃的联姻不再是什么佳话倒快成遮羞布,你们用这一层关系肆无忌惮地在我永乐国制造事端多番试探,一被我们查出,便拿此来给人戴帽子,如今,我要撕破它,要让你们知道,就算没有这虚假的联姻,我永乐国也不会怕你们!你不用急着反驳,我不相信你不知王妃多次干预朝政,指使大臣上书“皇太弟”,在后宫频繁生事干预龙嗣,怂恿王爷生出谋反之心,我不信这些只是王妃个人行为,她没有那雄心也没那脑子!你知晓我们皇上为何将世子接入宫中?那是在给予王妃和祁国以警告!这并非什么伯侄之亲,是人质,而这一切都是你们王妃一手造成的!”
二皇子立刻反唇相讥:“莫将你们的皇上说得如此无辜,他若没有野心又何必拿自己的亲侄子做人质!”
叶蓁好整以暇地盯着二皇子:“你的意思,若有一日你登上皇位,你的那些兄弟姊妹可以随意觊觎你的皇位?”
二皇子一愣,顿时哑口无言。
“最让人生厌的一点,你们祁国的内乱,战火却波延至我们身上!我想,这国主之位除了你们这些皇子公主们还有觊觎者吧?王爷若在你们祁国死了,你觉得我们永乐国会善罢甘休吗?在国主病重之际反过来去借此拿捏你们,你们又能如何?还有,王妃还能回得去吗?日后你们又如何利用王妃在我国继续生事?这一下,既解决我国内乱,又能断了你们的路,一举两得!”
二皇子目露凶光:“拿捏我们?真当我们会怕?”
“二皇子,真正内忧外患的是你们,作为储君,你还没看清楚呢?!”
二皇子仍旧拧着脑袋:“你怎会好心告诉我目的为何,说,是不是又憋什么阴谋呢?”
叶蓁眼神一派清明:“是,你不是国主的传声筒吗,我便借你的嘴去讲,为了斩断你们的路,我连王爷都敢杀,你们觉得我能容忍你们再塞一个夏纾来?”
“好大口气,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和亲公主,还不是什么正牌公主,本王就不信你能有这翻天覆雨的本事!”
叶蓁扭头看向明雨:“我要你打听的事打听到了吗?”
明雨的眼中仿佛闪过一道光,瞧一眼二皇子,本想着避讳一下,一想到祁国肯定已知道消息,便道:“公主料事如神,是西南,匪寇已被彻底打退。而且,贺之将军想出了法子,巨弩和火弩,可以量产了!”
闻言,二皇子的脸瞬间白了。
叶蓁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故意道:“所以,贺之将军此次前来,是又出事了对吗?”
明雨再瞧一眼二皇子,有些不清楚叶蓁为何在此时提起祁国的死对头贺之,犹豫片刻向她点了点头。
“那京郊大营的童将军呢?”
“童将军并未背叛王爷,福金这个百夫长就是王爷放在京郊大营的眼线。”
“原来国主答应的那般干脆是为了安抚我呢?”叶蓁死死地盯着二皇子,“国主许了渊逸什么好处?兵?还是财帛?”
二皇子已完全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疯狂摇头:“真不知!公主饶了我吧,我怎能知晓这些!”
叶蓁突然抬高嗓门:“那便去查!”
二皇子吓得一激灵,手不自觉地又按上膝盖处,大气不敢出。
“当我不知吗?想用渊逸来牵制我,国主打得好算盘!如此没有诚意还要我去救其性命,哪来的底气?!”
二皇子一听这话不知怎的突然又来了底气,猛地转过头:“在我的地盘,绑你也是绑得的,唤你一声公主,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音还未落,叶蓁突然抡圆了手臂甩了二皇子一记清脆的耳光:“威胁我?我若是怕,便不会只带这几人便来你这龙潭虎穴!夏修,回去告诉你的父皇,他若要再使手段,大不了鱼死网破,死我一个换他的命,我觉得很值!”
“大胆!”
“滚出去!”
二皇子气急败坏,还要试图分辩什么,被明雨揪着衣领拽了出去。马车继续前行,留下二皇子狼狈地立在原地愤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