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日,庄户们捕获了十头肥壮的野猪,便在夜深人静之时将它们加工成了肉干。
分给每户二十斤之后,竟然还剩下三百斤肉干。
晏菡茱顺道让人将这些肉干带上,心中暗忖:若是定价过高,无人问津;若是便宜出售,又显得不划算,还浪费了宝贵的时间。
晏菡茱踏入城区后,便将这些肉干送到了慈幼堂。
那里的余管事对晏菡茱的到来,显得格外感激与尊敬,“晏小姐,不,现在应该尊称为世子夫人了。多亏您之前派人送来的药材,让孩子们及时服用,得以保全生命,这份恩情我们永远铭记在心。”
晏菡茱微笑着夸奖道:“这全仰赖余管事恪尽职守,若非你全心全意,即便物质充裕,药材堆积如山,也未必能恰到好处地运用。”
面对晏菡茱的赞誉,余管事眼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却仍旧谦逊地回应:“这只是我分内之事。不知世子夫人今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晏菡茱缓缓道来:“庄子里近期野猪成灾,严重损害了庄户们的庄稼。他们捕获了不少野猪,并制成肉干。虽然味道尚显粗糙,但终究是肉食,便送来一些,让孩子们尝尝鲜。”
余管事听闻此言,面露欣喜:“感谢世子夫人如此周到,庄上的孩子们有福了。”
晏菡茱命人搬出一百斤肉干,解释道:“这些肉干稍微有些硬,既可以作为孩子们的零食,也可以炖煮成菜肴。”
余管事细致地查看这两袋肉干,随手拈起一小块品尝,顿时眼前一亮:“虽然硬度较高,但几乎没有腥膻之气,味道颇为鲜美。”
晏菡茱轻声告别:“今日我还有他事要办,不便久留,改日再来拜访。”她心中尚有更要紧的事务等待处理。
余管事点头应允,礼貌地送至门口,目光伴随着晏菡茱渐行渐远的身影,内心暗自赞叹不已,感慨世子夫人真是仁心仁术,关怀备至。
她踏入慈幼堂,总是保持着谦逊的态度,绝无居高临下的傲慢,亦不流露出对孩子们的同情,仿佛是走访久违的知己一般。
愿世子夫人福泽深厚,一生康宁。
随后,她经过了荣养堂,这里收容着众多孤苦伶仃的老人。
晏菡茱再次示意仆人放下百斤重的肉干,却未作片刻停留,匆匆离去。
荣养堂门前,一群老者,包括满头白发的老翁和老妪,目送着晏菡茱渐渐远去。
他们对晏菡茱让人送来的珍贵药材感激不尽,正因为这些药材,他们这些风烛残年的老人中,仅有的三位不幸离世,否则恐怕会全军覆没。
她径直赶往六部衙门。
沈文渊,身为礼部侍郎,正在礼部衙门履行职责。
此刻,他正巧妙地布局,企图挑拨南唐周边的国家,形成三面夹击南唐的战略态势。
这其中的策略和谋略,可谓天衣无缝。
沈文渊曾险些丧命于南唐与端王之手,侯府也险些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此仇他必定要报复。
正当他沉醉于计谋的完美无瑕时,一位低阶官员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沈大人,外面有一位名叫江蓠的人,自称是靖安侯府的家丁,想要求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