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李珠儿,彼此寒暄几句,她自去忙碌。
贺咫拉着姜杏,偷偷摸摸去找坐诊大夫。
听闻两人求的是避孕的方子,老大夫翻着眼皮打量两个人。
“这种方子倒是有,在我这药店里也能配齐。可那药万分凶险,用多了伤身。我也不瞒你们,隔壁翠红楼的老鸨儿每天都要从我这里拿几十副。有些人用久了,可就真的生不出孩子了。我劝你们慎重,还是请回吧。”
贺咫:“我们也不常用,偶尔一次就行。”
老大夫忍着怒气,骂道:“我看你也不小了,怎地只顾自己痛快,不顾媳妇的身子吗?不想生孩子,你娶媳妇做什么?这不是祸害人嘛。”
姜杏见不得贺咫受挫,忙解释:“不怪他,是我暂时不想生。”
“傻丫头,别人一成亲,恨不得马上生孩子,好稳固自己的地位。你怎么想不开呢?”
姜杏:“我们想先多挣些银子,将来给孩子一个更富裕的条件。”
老大夫抬眼打量她,面容清丽,谈吐淡雅,不像是贪图富贵的人。
“这药我不能给你们,回头会被你家老太君骂的。”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小夫妻也不好坚持,起身怏怏地走了。
李珠儿在隔间留意着这边的一举一动,起身回房取了一样东西,装在信封里,写了一张字条,让人追着贺咫给送了出去,且叮嘱他务必到家再看。
…
回到家,先去中庭跟祖母回了话,贺咫拉着姜杏迫不及待回房。
他一进门,反身插上门栓。
姜杏满脸不解,“大白天的,你关门做什么?”
话音未落,纤瘦的身子已经被贺咫拽着,进了卧房。
她吓得心口怦怦跳,“你要干嘛,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贺咫望着她,两眼放着光,一开口声音都激动地发颤。
“咱们有救了。”
“什么有救了?你别一惊一乍的。”姜杏推开他,上下打量,像看一个陌生人。
贺咫把牛皮信封从怀里拿出来,捏在手上晃了晃,“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咱们以后有救了。”
云山雾罩,姜杏猜不透,干脆从他手上抢过信封,直接拆开。
先掏出一封信,再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白宣纸,一层层展开,只见里面放着一叠陌生的东西。
姜杏扭头再去看信,一字一句读下去,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由得越瞪越圆。
信是百福药店坐堂大夫写的,为他今天的话向贺咫和姜杏道歉。
最后又写道:“这里有十个鱼鳔,每个大约能用八到十次。使用前用温水浸泡,使用后清水洗净晾干,如果破损直接丢弃即可。”
姜杏目光落在那几片薄如蝉翼的东西上面,两指捏起一个,对着光仔细端详。
“鱼鳔怎么没有鱼腥味?看着像丝绸,这玩意到底有什么用处?”
她从小对气味敏感,甚至想凑近闻一闻,被贺咫拦住。
即便没贴近细闻,姜杏已经得出结论,“这是拿丁香熏蒸过,香气盖住了鱼腥味。”
她抬头看向贺咫,“这玩意到底怎么用啊?”
她当真是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