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恼我的,不是这个人有多强,学识多渊博,这些我都能做到的事,而是我本可以调开后台直接找到他,现在却不能用权限的问题。
别看我这样,为了作者的戏剧性效果,还是会上点心的。
“你们的想法呢?大家说出来听听。”拖时间啦,伙计们。
众人陷入了沉默。
“干嘛不说话啊,头脑风暴晓不晓得。”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灾害局。
这时候,肌肉男举起了青筋突起的大臂,又慌张地放下,老实的像个学生,小声地说:“我记得开始的时候有个灵媒,现在这个灵媒去哪里了。”
“他在拘留处里,没有放出来。”社畜给他的搭档解释道。
干的漂亮,肌肉男。
“就是这个,我们去问问他吧。”我停止了cos碇司令的行为,拍案决定了接下来的行程,接着我问肌肉男,“你叫什么?”
“马井四!”马井四激动地说道。
“我记住了。”这孩子有前途。
拘留处在灾害局的负一层,是某种意义上很聪明的设计。
我们走到关押灵媒的隔间,他的三面都设有单面玻璃,看不到我们的到来,这给我观察他提供了极大的便易。
灵媒双眼空洞地看着前方,眼白处血丝充盈,瞳仁没有聚焦。他的动作一直不变,像是玩坏的玩偶,关节卡在一处不动了,任由铁锈爬满全身。那是腐烂枯萎的味道,活死人的体味,从玻璃的缝隙渗透到外界,让整个拘留处都浮着死气。
他穿着多层的麻布衣裳,带着动物骨骼的饰品,像是万物有灵教的祭祀。
我绕到后面,经过狱警的同意,走进了他的牢房,站在他的背后。我偷偷地连接上了他的思想,在他的脑海里说道。
你知罪了吗。
这灵媒突然跪下,嘴里嘀咕着不知名的语言,像是在向不可知的存在做祈祷。我知道他并没有真的忏悔,他的情绪没有任何波动,祈祷如同日常工作一样,我的语言大概和他的幻想重合了。
如果他的教派不是强调忏悔赎罪的,那么他一定是背叛了他的教派。
我透视看到门外关于他的详细资料,方童,42岁,民俗学者,已婚,丧女。
我知道该说什么了。
“方童,不要一错再错,你是见不到你的女儿的。”
我在现实和他的脑海中同时开口,方童转过脸来,看到我的样子,大呼!
“我主恕罪!”
他透过了我的眼睛看到了他的主,那是深藏内心的恐惧与敬畏。
“我主恕罪!”
他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头是磕了一个又一个,希望通过这样减轻他的罪恶。
“我主恕罪!”
拘留处的地板上留下了他的额前血,再这样磕下去头骨都能给他磕破。
我抓起他的领子,大声对他吼道:“清醒一点,看清楚了我是谁。”
他看着我的脸,陷入了更深的恐惧。
“我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