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车间的小姑娘是曾乾玉村里的,看过了公告跑过来小声跟她打着小报告:“姑啊,你快去瞧啊,公告栏那贴了你开除的通知啊,我不识字,是听其他人说的。”
曾乾玉拔腿就跑出去,一看面开除的通知面还真的是她的大名,当下拍着大腿就赖在地哭了起来。
“天杀的啊,这还有没有公道了,就因为那几块钱遣散费,竟然提前把我开除了,我们夫妻俩矜矜业业为这工厂效劳了这么多年,换来竟然是这么一个天大的回报啊!”
曾乾玉哭着喊着,瞧见围观的人都不搭理她,指着一个个道:“你们一个个就冷眼看着,我敢保证,今儿有我曾乾玉,明儿你们也逃不掉,这黑心厂里的领导,以为会放过你们嘛。”
陈盛茂已经被张信庭气的透不过气来,准备回宿舍去吃点穿心莲,在楼下又听着曾乾玉这一番蛊惑人心的话,气老脸是一阵黑,一阵红的。
他拨开人群走了进去,也不顾什么身份有别,指着曾乾玉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你这女人真是给脸不要脸,为什么你会被开除你心里没点数吗?你告诉我那400卷防水布是怎么回事?”
曾乾玉听他这话,便知道改动订单的事情败露了,她转着狡猾的眼珠子,抵死不认账:“什么400卷防水布,我就一个来料品控,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还装,司法的笔迹鉴定都下来了,你还装,是不是想进去吃几年牢饭才是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