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辞正想说算了,大家一起去住树林,被孟烈拦住,他道:“好好好,我离您远远的,太姥放心了吗?”
随后便向院子外走去。
朝辞和忌奴被老媪安排在一方大炕,两人略加洗漱便躺下睡觉,农舍静悄悄的,偶尔能听见蛐蛐叫声透过薄薄的窗户纸传进来,月光仿佛格外剔透,银白银白的如纱般洒落进来。
没多久,两人便困意袭来。
半睡半醒间,却听院子里传来脚步声,虽然如猫般轻快不易察觉,但忌奴毕竟是多年练武,立刻便睁开眼,细细听之,朝辞也醒了,两人借着皎洁月光对视着,都在凝神听着外间的动静。
门似乎一直未关,因为压根就没听见开门的声音,那个脚步声便逐渐近了,似乎进了屋。
忌奴一跃而起,一手拿起枕头旁的宝剑,将朝辞护在身后,敛息凝视。
脚步声越来越近,在炕沿边上停了。
屋子里黑漆漆的,隐约看见一个黑影站在炕边。
同时那个黑影也似乎看见炕上坐着两个女子的身影。
那个黑影竟然丝毫也不惊慌,不知道从衣服上拿了一个什么东西,往炕上一扔,随后竟解开腰带,瞬间将上身脱了个精光。
与此同时,他感觉到一股冷意瞬间抵在下巴,吓得大叫一声。
朝辞已经看出,这个人并不会丝毫武功,便从容穿好衣服,将烛火点亮。
却见一个黑肤的年轻小子赤膊着,惊慌的一会瞪着自己,一会瞪着忌奴。
忌奴微转剑尖,跳到地上,怒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哆哆嗦嗦说不出个完整的话来,朝辞伸手拿起他方才丢在炕上的一个小布兜,解开系带,白花花的大米流了出来。
朝辞瞠目结舌,道:“这是何意?”
“聘……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