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空气有些闷，顾清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他想应该问问申午行，毕竟不能总这么尴尬下去。可当他看到申午行的一脸沉思，话又变得难以出口。

半晌，申午行从沉思中退出，说：“明天你不用来上班了。”

“啊。”顾清惊讶地叫了一声、有些不明所以。

申午行解释道：“明天你去树风高中。”

“我去那里干什么？”知道不是辞退自己后，顾清松了口气。

“你中午之前到那里就可以，具体的、我会给你打电话。”

顾清点点头：“还需要准备什么吗？”

“我需要你的电话号？”

顾清皱眉，心想不是和他打过电话吗？怎么还要。但他也没多问。

申午行要到了电话后，极为满意地点头。将表揣入怀里，那记者病人档案的本子并没有拿给顾清看，也一并收入了怀中，临了还望了望窗户。

顾清看他一系列反应，还是觉得他奇奇怪怪不像是什么正常人。

照比，他觉得还是那个病人更像是正常人。

……

时间一晃到了第二天，顾清洗漱完毕后已经是早上九点钟。他惬意地在床上打了个滚，感慨不用和上学一样准时准点真好，他还是怀念原先写小说时候的自由。但他打了个滚后，又连忙起来，摧枯拉朽地穿上了衣服——他可不想被柳挽说是不求上进。

今天的工作，他带了柳挽出去。

柳挽非常开心的接受了，连犹豫也没有犹豫。

二人很快就来到了申午行提示的地点——树风高中。

树风高中是私立高中，照比公立的设施更为全面，也敢花钱拉拢名师，少有不为所动，毕竟各行各业都需要靠钱吃饭。

在它的门口，顾清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找了家咖啡店等候具体的指令——他还不太明白，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收集信息？关于那个病人……

思绪渐行渐远，顾清喝了口茶。

手机嗡嗡作响，提示终于到来。

“在你左手的窗低有份证件、你需要拿他进入校园。”

“进入校园后呢？”顾清捡起了证件，上面只写着“余辉”两个字。

“1点零几分、学校会遣散学生，宣布放假。1点半，全体师生退出教学楼后，你到里面找到线索。”

“什么线索。”

“关于黄飞草的线索。”

“呃，我不明白，她有什么线索？”

“她是杀人凶手、今天她会再次作案。你要找到她作案的证据。”

顾清大吃一惊，连忙看向手表，上面才12点。

“你怎么知道他要作案？现在她已经把人杀死了？”

“没有，但是快了。”

顾清皱眉：“我们不能阻止她吗？”

“无法阻止。”

“她要杀谁？”

“不知道。”

“那你说要死人？原来你是在开玩笑。”

“没有，我从不开玩笑。”申午行喘了口气说：“我并不知道死的会是谁，但知道今天一定会死人，在30分钟后，吃午饭的时候。”

“那我们可以去找到黄飞草，囚禁住他。”

“这个想法很好，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申午行的语气十分冷淡。

“那是一条人命！”顾清小声吼道。

申午行觉得好笑：“你不认为我说得话是假的？”

要是别人对他说这些话，他百分之百会认为那人是个傻子。

可这不是别人，是申午行，他没有理由，也不符合他的风格。

但顾清还是沉默良久，没有回话。

申午行没想把答案告诉他，只淡淡地说：“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