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荦舒尴尬了，他觉得画眠好像把他当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绣花枕头，“眠眠不知道，本王还是学过几年的。”

“嗯？”

“小时候父皇请了个听说很厉害的武术师傅，每日清晨都会派他教我们习武，打了之后偶尔还和侍卫比试比试。虽说本王学得不怎么认真，侍卫也不怎么敢动手，但好歹十几年下来还是有些底子。”

画眠倒是没想到荦舒还有这个经历，不过……“既然如此，王爷当日为何不躲？”

“你当是本王不想躲？只是平日学的就不怎么样，出了宫之后更是再无练过，手脚都跟不上脑筋动得快。”

画眠看他夸张的表情有些好笑，抿了抿嘴说道，“真看不出来王爷还有此等历练。”

“你这是在挖苦本王吗？”

“属下不敢。”

画眠说到这里也被荦舒说服得差不多了，想着就算荦舒这基本功是骗她的，试一试再拒绝也可以，于是拉着荦舒走出书房，来到庭院中。

“那王爷不如，先暂且一试？”

荦舒有些苦笑，没想到画眠就这么直接把他拉了出来，还要试试他的武功，早知道就说自己什么都不会了，但嘴上还是很硬，“如何试？”

“不带兵器，五招。”

荦舒只得努力回忆以前习过的招式，至少如何进攻和撤退的基本他还记得，手上架势一摆便疾步上前，挥手就是一拳，却被画眠轻松躲过，顺便绕到荦舒身后劈上他的脖颈。

“一招。”

荦舒迅速转身，假意仍然以拳相攻，却在快到画眠眼前时后撤腿侧踢，可惜动作生疏了些，被画眠手臂一挡，差点把自己绊了一跤。

“两招。”

荦舒在后面的三招里虽然渐渐找回了点感觉，却次次都被画眠击中要害，而没有得到一点好处。等五招结束，竟是连发髻都散开了些，便有些懊恼。

画眠却不这么想，荦舒的基本功比她想的扎实多了，还知道声东击西，显然那位璟阳帝找的师傅没有白教。

见荦舒的样子，就开口劝道，“王爷的基本功不错，只需勤加练习。”

“眠眠是在笑话我吗？”

“自然没有。”

“五招本王输了五次，还不错？”

“王爷不过是疏于练习。”

荦舒正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听到画眠的回答便抬起了头，望着她笑道，“那眠眠的意思，本王练习了就能赢吗？”

画眠低头和荦舒对视，他背后是明媚的日光，接近夏日的太阳有些刺目，戳得画眠微微眯了眯眼睛，荦舒便像极了传说中踏光而来的神仙。

“眠眠？”

画眠回过了神，“不能。”

“也不知道说个谎哄本王开心。”

“但王爷定然能够全身而退。”

“好歹不会成为累赘了。”荦舒看来对这个答案也足够满意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想要快就必须练到无需反应靠本能出手的程度，日后王爷便和我一起早起晨练吧。”

荦舒隐隐觉得他给自己挖了个坑，但看到画眠专注看着他的模样，就不自觉轻轻点了点头。

这算不算，无需反应而靠本能作出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