荦舒调整了一下表情，转过身去，“二皇兄。”

徽泰已经不再是过去老神在在又带着丝谦恭的模样，阴鸷和微笑同时出现在一张脸上。”五弟今日这么急，本王刚刚叫你都没有听见。”

“这不是大皇兄出征了，我得回军营帮他看着吗？”

“差点忘了，如今五弟可是身负重任的胤王了。”徽泰这话说的，并没有掩饰语气的嘲讽。

荦舒不在意地笑笑，“可比不上睿王的责任大。”

“五弟刚当上胤王就接管了军权，父皇这几年可尽让我往远的地方跑了。”

荦舒有些迟疑，不知道徽泰这话什么意思，只得面上打着哈哈，“我怎么敢接军权呢，不过是镇一镇那帮将士罢了。”

画眠本是等在街角，看荦舒和徽泰聊了好一会儿，便顾自走了过来，也不向睿王行礼，只站在荦舒身后，徽泰却主动看向她开了口，“那日择主大会，只当画眠姑娘年纪小，没想到却有如此好本事。”

但荦舒和画眠都不记得，徽泰有见过画眠什么本事。

“睿王过奖。”

徽泰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画眠没有抬头，荦舒却看得浑身不舒服。

“姑娘剑法凌厉，入木三分，还使得一手好暗器，怎么能算过奖呢？”

而画眠只在王府那次同时耍过剑和暗器，她和荦舒两人心下一惊。

“我记得，二皇兄似乎没有见过画眠动手吧？”荦舒试探着问道。

“听说而已。”但又是听谁说的呢？徽泰没有说，只接着道，“可惜跟了五弟，本王记得他小时候最不喜欢的就是练功了。”

“少不更事而已。”荦舒反驳。

“难不成五弟也学起了功夫？”

这下荦舒和画眠可以确认了，徽泰在监视他们，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王府里的人了。

“王爷有我即可。”画眠声音虽然轻，却说得坚定，引得荦舒展开了眉头。徽泰却看出了些心思，嘴角隐下一抹冷笑。

“如此本王这个五弟，便劳烦画眠姑娘多费心了”

“二皇兄大可放心。”

“没想到本王两个弟弟，还要两个姑娘操心。”徽泰突然又提起来南襄，荦舒的弦又绷了起来，他虽然和南襄一直保持着通信，知道四哥在洛安也有人手。但他以为江南离得远，南襄又从不问朝政，再怎么也不会惊到那里。只是徽泰今日一提，却不知是什么意思。

“二皇兄何意？”

“只是希望你和南襄平安罢了。”说完也不等荦舒回答，就摆手告辞。

等徽泰走远了，荦舒才和画眠对视了一眼。平安？最不平安的怕就是他这个二皇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