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榆怀一脸愁色,欲再探,伸手却发觉有异物,睁眼见是墨衍的指节不知何时点在眼前陆芙鸳眉宇之间,他才回身落座,一心想着,陆芙鸳身上为何会有谛业冰莲之息?
墨衍面色平静,收回指节,道:
“确有此息。”
白榆怀一听有共鸣,激动得立马腾起身子,又欲探息:
“是吧!本夫就说,真是奇了怪了...”
正当他与呆滞的陆芙鸳愈凑愈近之时。
“探过了,确有。”
白榆怀手间一滞,偏头望向墨衍,看了片刻,道:
“你这么看着本夫干嘛?“
见墨衍只淡淡垂眼,指节拂过他案前一本浅黄书封的陈年古籍,视线落于其上,静静地读着。
白榆怀才继续探息,凑近直直盯着自己的陆芙鸳。
果然,他见墨衍似是微微抬眼,他猛一个转头,跟墨衍对上视线。
白榆怀忽地笑开了。
仗着自己这张祸人面容,他曾可是祸害过灵内灵外万千小姑娘家,只是如今坐上了玉灵高位,百事缠身,没那个时间顶着自己这张妖孽的脸去沾花惹草,简称老了玩不动了。
曾问柳寻花那么多年,白榆怀于情道可是深谙了,颇为敏感。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容恕这平日里凛若冰霜一派正经的冰块,心上居然有人家落户了?
墨衍面色始终波澜不惊,一张清润面容干净分明,此刻那浅淡眸子正平静的与他对视。
但他越是正经,白榆怀越是在心中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真是万万没想到!
白榆怀极力隐忍,但唇边已然不可自控地微微抽动,甚是滑稽。
经过那一遭,陆芙鸳心上更是一派风平浪静,只是她自己浑然不知情根已然封锁,见着谁都有些道不明的奇怪感觉。
此刻瞧着二人对视不觉气氛微妙,她只眨巴着眼,无聊道:
“什么莲的气息啊?”
多年未经尘情,此刻倒是挑起了白榆怀一些兴趣,他唇边一勾,心中默默腾起了坏心思,他面上莫测地望了墨衍一眼,忽地展颜,一改清雅儒生之气,转头对近在咫尺的陆芙鸳笑得甚是邪魅:
“没什么,小芙鸳...只是你身上,有些莲花的香气,颇是勾人罢了...“
陆芙鸳觉得白榆怀的气息是一种温润儒雅的幽香,比墨衍周遭暖人多了,此刻他再一笑,唇边稍加吐露,犹如春风扑面,陆芙鸳虽依旧心上平静,但觉得此息令人甚是舒服,那遭梦来她早已不知不觉中不明男女情事,是以难谙他语间深层意思,只回他一笑,纯净道:
“是吗?”
忽地幽幽而来一本书册,但其声淡淡,波澜不惊:
“醒了,就继续谙读莲灵规训。”
这些日子白榆怀对墨衍于灵内事宜教导有加,墨衍经年极重教仪礼节,对他遵为夫子,虽他人冷寡言,但一言一行依然令白榆怀师道尊严,但此刻那书册却是飘飘而来,有灵拖之,砸在白榆怀襟前,砸得他胸前受力,于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墨衍已是有些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