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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蠡升本人胆大心细,为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更亲自化名‘谢平’进入千金堰虎贲营,借以了解魏廷方方面面的信息。
这也是他能在元诩夺权后的当天晚上就迅速做出反应,串联起一大票胡氏党羽掀起偌大风浪的原因。
说到他本人对这次行动的战果预判,现在还不好说:一个谋划多年心思缜密的部族领袖,该不会认为自己能够一举颠覆魏国吧?
如果不能,他付出这么高的代价,究竟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只是为了试探,或是在政治上打压魏廷从而赢得建国的声望?
至于通讯的方式,也寻常至极,那便是举旗为号。
用杏黄色旗帜代表冲觉寺仍在掌握中,用绿白红黑代表东西南北四方,一杆旗代表一千魏军:若有五千人从东方向永宁寺进发,便在高楼顶竖起五杆绿旗,以此类推。两寺之间分布着的若干个旗语联络站,便会迅速将这个军情传递到永宁寺刘蠡升手中。
原来如此……元诩听后兴味索然。
当下让八个俘虏互相举报各自杀了多少人,一番疯狂的‘狗咬狗一嘴毛’后,元诩命人将其中六个就地处决,留下两个可能没杀过人的,仍旧在楼顶负责每隔半个时辰向永宁寺摇动黄旗报平安。
留下五十个羽林卫和所有的伤兵,元诩与奚康生陈景真众人立即赶往永宁寺。据奚康生估算,今日地方州郡兵开入洛阳的应有三万以上,合城中原有人马,目前计有魏军六万,但精锐的敢战之兵约仅万人,而永宁寺附近的山胡及被其裹挟的魏虎贲军各部还剩下约八千人,其核心骨干也已折损过半。
看来是一场硬仗啊。
“奚将军,下一步我们该怎样行动,”元诩这次再不敢任性专断了,事实上他这第一次走上战场的经历,很大程度上是来自于对‘那个’胆小鬼的‘矫枉过正’,“返回永宁寺继续与叛军交战吗?”
“若陛下问微臣的意思,您赶紧返回宫中最为稳妥……”奚康生刚说到这里,看小皇帝嘴角翘了一下便没再往下说。
“将军不必多虑,”元诩笑着站起身来原地转了个圈,“有陈将军在一旁,你看我浑身上下一点伤都没受,不是吗?”
奚康生冷冷的朝陈景真看了一眼,“是你怂恿陛下亲往前线的吗?”
陈景真吓了一跳,立刻跪倒施礼,目光中却毫无躲闪之意,“禀奚将军,陛下事先从未与任何人商量,末将也只是奉令而行,绝无怂恿吾皇身陷危局的胆子。”
这陈景真绝非软蛋,之所以听奚康生问一句话就跪了,一来奚过往的军功在那儿摆着呢,魏国境内只要是吃兵粮的有几个敢不给奚大胆面子;二来军中等级森严,下属与上官说话前施跪拜礼也是起码的仪节;三来鼓动小皇帝上战场的罪名太重,一旦坐实了就是塌天大祸,搞不好会连累家人,所以才不得不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