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朝这边望着的贱奴们心里边直打鼓,那白面的东西越看越像是上吊用的布条,这可把他们吓坏了。
刘公公大摇大摆地把掌心领进了牢房,趾高气扬地说,“越安,掌爷赏你一套新衣裳,从此你就是掌爷的人了。”
刘公公把手里的白色锦缎缝制的新衣裳递到越安面前,可是越安并不领情,从刘公公把掌心领进牢门开始,他就没有理会过谁,现在依然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越安,你没有听见本公公在和你说话吗?你还不赶紧叩谢掌爷?”刘公公双手捧着新衣裳,才一会儿他就觉得手酸得不行,对毫无反应的越安越发没有了耐性。
“穿上新衣裳,从此你可就飞黄腾达了,以后再也不用当贱奴,还可以入籍贵族,怎么样?”刘公公扯开的嗓子提醒道。
越安低着头盯着那些好酒好肉依旧不做声,等不到回应的刘公公实在憋不住心中那口怒气,猛地把手上的新衣服摔到越安的面前。
因为看不到越安的面部表情,刘公公无法判断他是喜还是怒,所以也无法向掌爷交待他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你这个贱骨头,给你脸你不要,非要做贱奴是吧?”刘公公气得举起手上拂尘就要打将下去,却被掌心一把抓住。
“真正的汉子哪这么容易屈服?”掌心冷冷道,似乎很懂得人材的秉性,刘公公见状只得把举起的手又缩了回去。
“我且给你三天时间,你就在这里好好给我想清楚。”掌心心平气和地看了一眼脾气古怪的越安,她正走出牢房时恰好瞥见那些关在一起的贱奴都朝这边投来了好奇的眼神。
她眼眸突然一亮,立马又补充道,“三日后,两条路可供你选择,一是跟了我,二是杀了那些贱奴。”
掌心愤然离开,刘公公屁颠屁颠地紧随其后,一边走一边说,“真是个不知好歹的狗奴才。”
“你们看,这新衣裳都送上了,还上得了断头台?怎么看都是要升官发财的样子!”一个贱奴不服气地撇着嘴巴说,还有意朝老汉那边探去,好像是在说老汉看走了眼帮错了人。
事实就摆在眼前,老汉找不出比眼前更有理有据的话来,也就不开腔了。
好奇的金夸鹤一路暗中跟来了牢房,看到掌心和刘公公离开后,他打算盗取牢房的钥匙救出这些贱奴们。
他小心翼翼地溜到大牢门口,趁看守不备,将其打晕,正准备换上看守的衣服时,谁料那刘公公又半路折了回来。
来不及收拾残局的金夸鹤赶紧把看守扶起来,靠墙做起,自己则又躲了起来。
原来那刘公公是在寻找他的腰牌,他还未走拢牢房大门时就惊喜地发现,他的腰牌掉落在了距离牢房不远的草丛上。
刘公公俯身拾起腰牌,往牢房大门望了一眼,正好瞧见被金夸鹤打晕的看守。
“狗东西,老子才走多大一会儿就睡着了?”刘公公狠狠地骂了一句,“要不是老子睁一眼闭一眼你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
刘公公知道大牢里边的枯燥乏味,一向收受看守们的好处,也不去深究其中的要害,反正大牢里边有的是看守在。
躲在墙脚的金夸鹤看着刘公公转身离去背影,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