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华槩哼一声,也不还礼。他便转向晹,露出肃然起敬的表情,躬身致礼说道,“想必这位大人就是大名鼎鼎的上将军了,来的路上我看贵军军纪严明,士气高昂,上将军果然御兵有方,令人钦佩。”
晹见他这么说,也拱手还礼,神情平淡的说道,“大夫过奖,晹受之有愧。”
烒知他是故意对晹礼重,以此轻曼华槩。他既然知道晹,就不可能不知道华槩。华槩是众所周知的心狠手辣,在华槩发怒的情况下还敢如此应对,倒对他又高看一眼。
昑晔又转向烒,“侯爷,昑晔说话直,请勿见怪。这天下人人皆知,月支弱,无妄强,要说月支无端攻打无妄,恐怕谁也不信。我在上敞的时候就听说候爷早已放话,只等孝期一满,就要攻打月支,说是要报仇什么的,不知有没有这事。”
烒听他这么一说,一时不知怎么反驳,怔了一下,挥挥手说道,“那只是一时气愤,随口一说,他们还当真了。”
昑晔却不依不饶,继续问他,“只怕候爷不是随口一说吧。要不然怎么会组建新军,日夜操练。怎么能把月支的军队打得那么惨,怎么会把月支的大王围在山下不让他下来。据我所知,好像这三年孝期都还没过完吧,就算是月支过境,你们是自卫,那也不必一直追到月支境内吧?”
烒见他如此为难自己,心中恼怒,却也无言反驳。只气呼呼的坐在那里。
华槩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再已忍耐不住,便高声叫侍卫,“来人呀,把这人轰出帐去。”
几位侍卫应声而入,便要来抓昑晔等人。站在昑晔身后的黎正要出手,昑晔举手喝道,“且慢,我有话说。”
那几位侍卫见他神情庄严,也站在那里不敢动手。
烒看了华槩一眼,对那几个侍卫挥了挥手。
侍卫见状就退了出去。
昑晔看了看华槩和晹,然后对烒拱手说道:“候爷,昑晔此次前来其实是想帮助候爷的,不知候爷可有兴趣听听。”
“哦,说来听听。”烒听他这么说倒有了点兴趣。
昑晔笑了一笑,摇摇头说,“只怕我还没说完,又有人要赶我走了。”然后深吟不语。
烒自然明白他的用意,让华槩和晹离开虽然有点为难,但实在很想听听昑晔的主意,他已经确信他是有主意的人。
晹当然也明白昑晔的意思,更不想让烒为难,于是躬身说道,“大王,臣还有事,能否先行告退。”
“上将军既然有事,就先去处理吧。”烒自然应允。
华槩见状也只能借口有事先行告退。临走前狠狠的瞪了昑晔一眼。
晹和华槩走后,昑晔吩咐旻和黎也到外面等候。
现在帐内只剩下他和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