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呈秀的去职,就像是阉党倒下的第一块骨牌。很快兵部主事钱元慤就跳出来疏劾魏忠贤,说崔呈秀的后台老板就是魏忠贤,请求革除魏忠贤一切职务,让他去凤阳守陵。
朱信沉默了,没有回应!
不久之后,嘉兴贡生钱嘉徵再次疏劾魏忠贤,并列举了十大罪状。
这封疏劾内所谓的十大罪状,有些是真的,可有些是捕风捉影,朱信对此简直嗤之以鼻。
“又是一个以直取名之人!”
朱信看着十大罪状无语了。
适可为止吧,东林党要上台,可阉党也不能打死!
两个党派内斗不断,他才有安全感;若是臣子们不内斗,一心斗皇帝,那就悲剧了!
于是当晚,朱信把魏忠贤叫了过来,让王承恩把这上疏一条条的念给魏忠贤听。
魏忠贤一时汗如雨下,顿时不知如何开口。
朱信笑了:“魏公公,看来你人缘真差,得罪了不少人啊。”
魏忠贤趴在地上,战战兢兢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臣有罪,请陛下惩治。”
朱信看了魏忠贤好半天,带着审视的目光,不断装逼着,许久之后才意味深长的说道:“能被人骂成这样,如此遭人憎恨,魏公公也够可以的……就好似张居正骂名不断,又何尝不是替爷爷背锅!”
“若是公公,如王安那般一团和气,那朕早就赐死你了!”
听了朱信的评语,魏忠贤一时老泪纵横,泣不成声的说道:“陛下圣明,老臣就算是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你死了,又是有何用。爷爷让张居正没有了下场,我不能那样不地道,让你没有了下场,不然今后谁还敢为大明做事呢?”朱信说道,安抚着魏忠贤。
魏忠贤也是人才,直接杀了,太可惜了!
顿时魏忠贤大哭了起来,固然有感激,也有做戏的成分。
朱信继续道:“不过,朝中攻击你的上疏一封接着一封,如果不对你处置一二,恐怕难以服众啊。”
魏忠贤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道:“老奴愿意辞去一切职务,为先帝守灵,请陛下恩准。”
“为哥哥守陵,一个客巴巴就足够了!”朱信话题一转问道:“魏公公,你觉得我大明如何?”
“大明近况不好!”魏忠贤说道。
“何止是不好,而是危机不断!”朱信说道:“前年京城干旱不断,不久又是水灾。而山东旱灾,蝗灾,淮北也是旱灾不当,据说陕西最近也是灾害不断!”
“大明天灾不断,你说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