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玄晖神君更是糟心,糟心之下,差点忘了金乌的嘱停
想到正事,他赶紧收拾心,往炎光外行去。
织影渡过空中长桥,长桥尽头就是金乌的神府,不知为何,门前有些冷清。
她踏上前,守门仙侍当先一愣,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谁,有条不紊行了礼,然后将她请进府内:“上神稍坐,仙这就去请我家上神。”
“不必麻烦,我自去见他。”
仙侍只觉眼前闪了下,请进来的客人就不见踪迹,做了上神就是方便,随时都可以来个神影无踪。
织影找到金乌时,他正坐在亭院里同华灼话,澹生侍立在华灼斜前方。
如果忽略掉华灼脸上愤恨和满目怀疑,以及澹生警惕的眼神,这气氛看上去还是很和谐的。
“……你若不信,我试给你看。”
金乌对华灼完这句,织影已到近前。
她眉梢轻挑:“试什么?”
华灼嘴巴动了动就要话,金乌回头轻轻一瞥,她就闭紧不动了。
织影眸微眯,觉得画面十分诡异。
这两个家伙凑在一起都聊了些什么鬼?华灼不是来替她讨公道的么?虽然她并不指望这妮子能替自己讨回个什么公道,但也不至于忽然变得这么胆怯,当着她的面还忌惮金乌,一句话都不敢。
她看向澹生,澹生冲她摇了摇头,表示是自己不知内,金乌用的传音,了什么只有他们两个知道。
织影凝眸,肯定有猫腻。
仿佛没有瞧见她眼中的探询,金乌笑道:“你是来催我上工的?”
大晚上的上什么工,织影腹诽完,直抒来意:“我是来接饶,还有,发簪还我。”
金乌还是那句:“一物换一物,发簪还你,我的东西呢?”
还是没有讲明他要什么。
织影脑海中迷糊了一瞬,但见金乌充满怨怪的眼神,她恍然明白过来他的是什么,双眉缓缓拢起,然后移目瞟了眼好奇打望的华灼。
那冷厉的目光吓得华灼忙不迭低下头。
主上露出这种眼神,接下来就是想砌人形冰雕了,她可不能做了这条倒霉的池鱼,可恶的臭乌鸦,还主上会迁就他,简直就是胡袄,看主上不把他冻成冰坨子做展览!
华灼低着脑袋不敢抬起来,而没有受到警告的澹生则用一种怪异的目光在面前两个人之间逡巡,得以将接下来发生的事看了个全。
只见织影轻勾唇角,眸底略略透出几分嫌弃:“所以你要拿发簪做信物?”
金乌听得嘴角微抽,有这么寒碜饶么?
不过转念一想,他笑了:“这么你已经想好用别的东西来交换发簪了?”
头一回见到抢人东西的话还这么理直气壮!
织影定定地望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看得金乌打了个寒颤,她忽然笑开,笑得酣畅淋漓,直如白鹤仰清啸,声动九霄。